为首一人,眼白发黄,泪堂发黑。一个房事过度的男子嚣张地喊道:“琼花娘子呢,赶紧让她出来。”
早有楼内的管事上前迎接。一看这架势,便知对方不是凡人,赶紧陪着笑脸,迎几人坐下。
堂中出身不高的商旅等人见这架势,早都躲了。那男子也不搭理管事,直上前来,就到台子上,一把掀开帘子,向那女子冲去。
楼内的打手、龟公赶紧围拢上前,那些家仆也不甘示弱。管事不敢动手,直被逼的落入角落里。
跟着的另一个公子哥一巴掌抽在管事脸上,骂道:“瞎了你的狗眼,知道我们是谁吗?”
郑言庆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这是哪家的公子,还有这么不要脸面的,直接上手。
只见领头的那男子,也不管不顾,全无半点斯,直接抓住弹琵琶女子的手,就要向外拽,那女子吃痛不过,摔出帘子,跌倒在地。
但见她年约十三四岁,豆蔻年华,淡漠的胭脂,白中透红的脸腮,漾着迷醉的酒窝,箷黑弯长的眉毛,流盼生光的双眸,确实是一副风流种子样。虽不说国色天香,却也的确是艳压群芳。
底下的众男子眼都直了。
那地上的女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眼中噙泪,更是勾起众人的征服欲。
哪有人敢上前阻止,这男子似乎就要当众施暴。
这时有个生站了出来,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如何如此有辱斯。”
几个浪荡子也没想到敢有人出头。
“哪那个裤裆没藏好把你漏了出来。”
那生脸色涨得通红,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众浪荡子更是哈哈大笑,笑骂道:“哪里来的雏,毛还没长全呢,竟学别人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大父是谁?”
黄明远坐在角落里,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他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这种毫不体面的事情,他也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还有几个可能是出身不低的士子要上前阻挡,却被一旁的家丁推倒在地。黄明远在一侧看得很清楚,这些人进退有据,不像是普普通通的家仆,反倒是真正的隋军精锐。
“敢管老子的事,也不去长安打听打听你大父宇化及的名头。”
黄明远眉毛一挑,是这个二杆子。中国历史上最最垃圾的开国之君。作为宇述的长子,宇化及为人庸暗无能,依仗父亲的权势,胡作非为,不遵法度,他经常带领家丁,骑高头大马,挟弓持弹,狂奔急驰于长安道上,城中百姓称为“轻薄公子”。可谓刘士居之后,长安纨绔届第一人。
宇化及向那琼花娘子扑去,忽然后脑勺一疼,宇化及反手抹去,已经是头破血流。
宇化及大怒,吼道:“谁?是谁敢暗算你大父?”
这时忽然一根筷子袭来直奔他人中。宇化及措不及防,被打个正着,两颗门牙瞬间被击落。
“嘴巴不会说话,就别要嘴了。”
宇化及疼的是一阵哀嚎,满嘴漏风。
这时他早看到角落里的黄明远主仆几人,盛怒之下的宇化及就让家兵向角落里的黄明远扑去。黄明远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身侧的郑言庆、焦方威、秦琼等人各持兵器上前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