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躺在一边见怪不怪:“她最近在做尼姑。”
尼姑?
“新戏有一部分剧情是尼姑。”陈曦懒洋洋地补了一句。
“好你个阮初,一点都不关心我的戏,伤心了!”
阮初笑道:“再给你看个更伤心的。”
镜头一转,是赵以沫最常来的会所。
“我恨你们!!!”赵以沫在电话那头狂怒。
挂掉电话后,陈曦戳了戳阮初。
“哎,说你呢。你打算怎么办,都这样了不会还舍不得离吧?”
“离。”阮初说,“上次打包好了他的东西,回家一看又全都归回原位了,我懒得跟他这样拉扯,这两天我就收拾东西搬出来。”
陈曦听完一脸欣慰:“那就好,以沫不在京,我一个人也帮不了你,正好前两天陆祁安联系我来着,不如叫上他一起吧?”她试探着问道。
阮初点点头,多一个人也多一个帮手。
房间里很安静,听着陈曦均匀的呼吸声,阮初也有点犯困,打起了盹儿。
刚要睡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医院那边。
“喂——”
“太太,您在京吗,老夫人情况不稳定,您快过来一趟吧!”电话那边传来医生焦急的声音。
阮初大脑“嗡”的一声。
“小曦,小曦快醒醒,我妈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
陈曦被阮初摇醒,一个激灵坐起来:“开我车,我车快。”
医院里,阮母双手被绑在床栏上,闭着眼睛哭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我的小初,我的宝贝啊。”
“不要带走我的小初,不要!”
“没了你妈妈怎么活,小初啊。”
阮初跪在床边:“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小初啊,我回来了。”
阮母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阮初的脸:“真的吗,你真的是小初吗?”
阮初用力点头。
“不,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我的小初死了她,死了”阮母哭出了声,眉头紧皱,胸口一起一伏地呜咽着,双手小幅度地挣扎,想要挣开束缚。
阮初心里痛得发抖,伸手去解床栏上的布条。
“太太,不能解开!老夫人刚才出现了轻生的迹象。”医生拦住了她。
医生给阮母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阮初在一旁看着瘦到脱相的阮母,咬着下唇控制着自己的哭声。
“小曦,都怪我,是我不该跟我妈说我要出差,不然她也不会担心到犯病。”
陈曦抚着她一抽一抽的后背:“你别总是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怎么能怪你呢。”
阮母平时根本接触不到外界的新闻,医护人员们知道阮母的病情是不能受刺激的,更不会没事找事把阮初差点出事的消息告诉阮母。
想到这,陈曦把阮初从肩膀上扶起来,捧着她的脸,阮初现在恨不得一只眼睛流三行泪,脑子乱得一塌糊涂。
“小初,想哭就哭一会儿,然后清醒一点好吗,我们还有正事。”
情绪平复过后,阮初问道:“李医生,我妈到底是怎么受了刺激?”
李医生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值班的护士说,您的朋友好像来过,她走后老夫人就发病了。”
朋友?
知道阮母情况的朋友只有赵以沫和陈曦,她们一个在外地拍戏,一个今天刚回京一直跟她待在一起。
她们知道阮母的病,就算有空闲时间,也绝不会专程跑来把她出事的事告诉阮母。
“精神类疾病很难治愈,其实老夫人这段时间已经恢复得比之前好多了,现在,唉”李医生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阮初刚才哭得太狠,现在虽然不哭了,喉咙还是一抽一抽的:“我想查一下监控。”
一行人来到监控室,调出了上午的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