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是。”张二河身体猛然一颤,干咳数声。
张二河的喉咙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压得他说不出话。
“其实……”张二河小脸苍白,几滴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我原本是准备去中州送信,可没有想到在路上被这些耶鲁人追杀”。张二河极为哽咽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萧酒酒追问。
韩楚遥心中不免嘀咕。若是张二河是为了报仇,可是他为什么要拿一封假信去中州。
留下了那封真信后,张二河冒死一行。
他为什么这样做?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暴露了行踪,那些人就像是早就知道我会经过西街一样。”张二河无奈的摇了摇头,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
张二河满脸愁容,神色暗淡。“再后来的事情,你们知道的,我被耶鲁人追杀,被你们救下。”
韩楚遥沉默了,他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张二河的肩膀以示安慰。
“张大哥,你手中的信呢?能否给我看看?”韩楚遥突然想到了一点。
“那封信,被人抢走了。”张二河脸色难看。
萧酒酒正准备端起茶水饮上一口,可听闻这个消息,杯中的茶水瞬间洒了出来。
“什么!被谁抢走了!”萧酒酒惊讶道。
“我不知道。”张二河低下去。
韩楚遥一脸的平静,他将手放在桌子之下,悄悄搓着指尖,细细沉思。
旋即,韩楚遥脑海之中闪出一道电芒,他开口道:“张大哥,那你手中的信是谁给你的?”
“是我拿的。”张二河一脸的歉意。
“什么,你拿的?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手中有知府的罪证!”萧酒酒质问。
韩楚遥目光一凝,死死盯着张二河,他也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如果,这封信是张二河拿到的,并不是阿卿给的,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张二河就是那个内奸!
“是这样,阿卿带着我去了厢房,之后我就休息了。等我醒过来后发现桌上有一封信,就是李为一带回来的那封,记录着冀州知府罪证的信。”张二河解释道。
张二河顿了顿,他沉吟道:“我看到了这封信后,心中就有了一个打算。”
“你准备去将这封信送去中州,借用四境总督的手除掉冀州知府?”韩楚遥猜测。
张二河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在你醒来后,那封信就在你的桌子上。”韩楚遥眼前一亮突然问。
“是的。”张二河没有半点的犹豫。
“张大哥,你可还记得。”韩楚遥瞥了张二河一眼,眼瞳狠狠一缩,“翔龙在野,卧于一崌,冀州之行,必丧九泉这句话?”
张二河摇了摇头,“没有印象了,信上应该没这句话。”
韩楚遥的身子犹如弹簧般,腾空跃起,提防的盯着张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