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不能指望李修鹤会对冷如霜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沈涵芝倒是不生气,但冷如霜似乎是察觉了沈涵芝的目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除了那天被李修鹤打了一巴掌,之后吃穿用度上李修鹤倒是没亏待她,几日的甜言蜜语又把她的心哄了回来。
难得的,冷如霜有点羞赧,下意识侧了侧身。
沈涵芝微微一笑:“妹妹若是因为姐姐消瘦下去,那姐姐可要给妹妹赔不是了,姐姐可真是惶恐。可话说回来,修鹤哥哥还是心疼妹妹的,姐姐也就不用赔罪了。”
冷如霜呼吸一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涵芝的意思。
“姐姐说笑,妹妹怎么会怪罪姐姐呢?”冷如霜强撑着笑意继续往下装,沈涵芝却是一脸喜意:“妹妹肯如此想就太好了,想来妹妹也不会怪罪之前姐姐失足落入湖里,却惹得妹妹名声遭殃的事情吧?”
冷如霜的笑容快碎了,几乎是咬着牙道:“自然不会,是妹妹的疏忽,没有照顾好姐姐,被骂几句是应该的。”
“妹妹真是善解人意。”沈涵芝满脸“感动”。
“姐姐才是,宽宏大量。”冷如霜皮笑肉不笑。
冷如霜首先待不下去,转身离开。待看不见冷如霜的背影后,一直在不远处偷听的池念安才满脸惊叹地走过来:“涵芝,你这变脸神功和谁学的?”
沈涵芝揉了揉笑得发僵的脸颊:“我还不大乐意呢。”
池念安掩唇轻笑:“你啊,快点把这事了结吧。”“我也想啊,但还得循序渐进吧。”沈涵芝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岸边忽然来了几辆马车,看不清标识物,又或者其实没有。
沈涵芝眯起眼睛,看到一个坐轮椅的身影时,满心疑惑:赵北辰来做什么?
也没听说辰王是关心小辈的人啊?
还是说,辰王来此另有安排?
很快,沈涵芝便看见贵公子们所在的那艘画舫慢慢朝赵北辰所在的码头靠近。
池念安见沈涵芝盯着岸边久久不说话,不由得顺着看了过去,也认出了辰王。
无他,那轮椅太过标志性了。
“涵芝,你看辰王干什么?”池念安问道,随口打趣了一句:“莫不是你的心上人从李修鹤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变成了满身血气的将军?”
沈涵芝很无奈:“那是辰王,我对他只有尊重和敬佩。”
“那就好,涵芝,你可千万别喜欢上辰王。虽然我也很敬佩他是个保家卫国的英雄,可是英雄和夫君是不一样的。”池念安语重心长地劝着沈涵芝,听得沈涵芝眼皮直抽搐。
她看起来很像没有男人会死的人吗?怎么一个两个都怕她喜欢上辰王?
贵公子那边,辰王上了画舫后,氛围顿时一变。
原本饮酒作乐的贵公子不自觉都停下了,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起身行礼,也不敢用余光乱瞟,生怕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惹怒了辰王。
据说在南境,辰王的名字可止小儿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