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下老头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中,画面在小满脑海中浮现。
巴莫接过粗布把它包了起来,在四个蛮族小伙的努力下将这块从天而降的“黑石”带回了村寨。
此物质地坚硬非凡不怕火烧,巴莫想尽办法不管怎么努力也没能将其敲碎,巴莫恍然大悟,如此无坚不摧之物必定不是凡间所有,定是那天神铸造兵器之材!
想到这巴莫点起了火将大石放入火中,每日用部落之间争斗所俘虏的男子鲜血洒在其上,以人血祭之!
奇怪的是每一次鲜血撒上大石的瞬间,周围的火焰都会蹿起老高似乎有了生命!
这让巴莫喜出望外,认为这是神器所喜悦的!
巴莫就这样每一天杀死一名战俘浇上他们的鲜血,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年?
总之过了很久,当砍下战俘的头都堆成小山的时候,这大石头终于开始变形!
欣喜若狂的巴莫不分昼夜的做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于是这柄用人血浇灌材质不明的匕首就问世了!
匕首漆黑无光,打在它身上的阳光似乎都被其吞噬形成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仿佛它就是黑暗本身!
锋利的刀刃微微泛白,凸显着致命的凌厉,散发着来自地狱的冰冷,一般人看到都会觉得心里发寒,漆黑的刀身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危险气息。
只有巴莫才知道它吞噬了多少生命!
打磨好的当天晚上巴莫对着月亮进行古老的祭祀仪式,用新鲜的血淋淋的兽皮和刚砍下来的牛头放在祭祀台上,当然少不了天神所喜悦的人头!
巴莫的舞蹈在月光和火光下古老而神秘。
星辰下,起伏环绕的南疆大山在他舞蹈的时候仿佛具有了生命一般,默默注视着火焰旁跳动的身影和诡异的影子,就仿佛在聆听他说话!
匕首静静的躺在地上仿佛如一条幽幽发亮的毒蛇,没有多余的色彩,没有多余的感情,锋利而尖锐,凝视着它面前的所有人。
巴莫将匕首授予了寨子里最勇敢的战士土怕,在十五岁那年,土怕独自伏击了其他部落寨子的首领,并取下了部落首领的头颅带回了寨子。
巴莫把满是胡茬的头颅放在高高木桩上面一个竹编的小框里,竹编小框本就是装人头之用,这是他们祭天的习俗!
“这样的习俗也够野蛮的!”小满吸了一口气,“现在在南疆还有这样的习俗吗?”
“怎么没有,那密林子里有你想象不到的所有东西!”余下老头一本正经的道。
“那后来呢,这把匕首怎么会到了李草将军手里?”小满问道。
老头抿了一口酒。
“这把匕首随着他的主人参加了战争。”余下老头咧嘴一笑,“他可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野兽啊!”
“你且说说看怎么个野法。”小满嘴角露出笑容道。
“那个蛮族少年壮如牛,一身结实鼓胀的肌肉皮肤糙黑,眼睛黑的发亮,方正的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野蛮,披头散发凶蛮无比的样子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余下看了眼小满故意压低声音,“那狰狞的脸上惨白的牙齿就象魔鬼!”
蛮族少年土怕的模样渐渐浮现在了小满眼前,同时小满也看到了那天的场景!
少年身后是惊慌逃跑的蛮人妇女,他留下来挡住李草将军的军队,程国铁骑无情的惩罚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土怕两把板斧虎虎生威。
他臂膀有力,板斧带着恐怖的呼啸声,劈倒在他斧下的程国战士不计其数,每个断气的战士身上都有着恐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