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彦笑道:“不走,我去给你煎药,你先睡吧!”
孟淮叶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么全能吗?”
又会读,又能打,居然还会煎药,这是什么神奇男朋友!
卫彦去灶房煎药,孟淮叶趁着屋里没人,拿出体温计给自己量了一下,居然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难怪她觉得脑袋发晕,感觉晃一晃就能晃成粥的那种。
孟淮叶看着空间里的药箱,犹豫了一下,还吃没吃药。
反正卫彦已经在煎药了,还是先吃吃看,如果不管用的话,再用空间里的药。
她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那就要尽量的适应这个时代的一切,空间里的东西可以用,但不能依赖。
谁知道这空间是会跟她一辈子,还是会突然没了呢?
孟淮叶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时,卫彦叫醒她把药喝了。
孟淮叶喝完药又倒头睡下,也不知睡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动静才醒了过来。
“老三哪,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咱们这么多年一个村住着,你这不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吗?!”
孟淮叶躺在床上静静的感觉了一下,头没那么疼了,身上也不跟早上那会儿似的那么累了,看来这中药还挺有效。
她起身走到门口往外看,就看见大门口处,宋德勇他们应该是刚从镇上回来,四婶和香河嫂子正帮着把家伙什儿往院子里搬。
还有卫彦,也帮着从外面车上搬东西进来。
就这会儿工夫,刘母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直接就跪坐在地上,抱着宋德勇的大腿就哭嚎了起来。
几人都被吓了一跳,宋德勇忙道:“六婶,您有话就直说,这是干什么!”
郑氏连忙将手里拿的东西放在地方,就去拉刘母:“婶子,您快起来,这是咋了,咱到屋里说话。”
“我可不敢到你家屋里!”刘母恨恨的瞪一眼孟淮叶住的东厢房,“你家闺女可厉害着呢,别到时候再给我安个罪名送去官府,我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了那罪!”
她就抱着宋德勇的大腿不撒手,态度坚决的很,“老三啊,婶子是啥人你知道,这一辈子也不偷不抢的,我不是个坏人哪!”
宋德勇连忙点头:“婶子这话说的是,婶子的人品大家都知道,您用不着这样,您起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帮一把就是了,您这样坐在地上不起来,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着您了呢!”
听了宋德勇保证帮忙,刘母才一抹眼泪站了起来,“你兄弟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可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当哥哥的,不能跟他计较啊,老三哪,婶子知道你是个厚道人,你就发个话,让你家闺女抬抬手,饶了你兄弟这回吧?”
宋德勇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不大好。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听事关自己闺女,他就下意识的慎重起来。
郑氏道:“婶子,我们这从镇上回来,还没进门呢,这出啥事了啊?咋还跟我家叶儿有关系?我叶儿可是个老实孩子,她没出啥事吧?”
越说越担心,郑氏立刻就往孟淮叶的房间走去。
刘母顿时一噎,那小闺女是个老实孩子?老实孩子二话不说就给人送官府去?
她当然没出事,出事的是他儿子!
孟淮叶见郑氏担心,立刻直接开门走了出去,“娘。”
“叶儿,你咋了?是不是刘家那小子打你了?”郑氏看到孟淮叶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再加上刚才刘母模棱两可的话,便误会了,拉着孟淮叶上上下下的打量。
孟淮叶哭笑不得,刚要解释,郑氏已经摸到了她的手,吓了一跳,“哟,怎么这么热!”
孟淮叶道:“只是有点发热,不要紧,已经喝了药了。”
她又看向刘母,似笑非笑的说道,“倒是没有人欺负我,只是我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有人趁咱们不在家,摸进来偷东西呢!幸亏卫彦送我回来,我才没有吃亏,若是只有我一个人回来,哪里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说不定这会儿都没命了!”
“什么?”众人都大吃一惊。
孟淮叶继续道:“那两个人,一个就是这位大娘的儿子,被卫彦制服之后,里正爷爷叫人送官去了。这位大娘已经不依不饶的闹了一场了,这会儿是打量着你们不知内情,想要蒙骗你们替她儿子说话呢!”
刘母脸涨的通红:“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家啥也没丢,反而是我儿子遭了大罪,叫……”
她不知要用什么词来形容卫彦,话到嘴边却正好看见搬着东西从门外进来,连忙改了口:“叫这个小哥给打断了腿,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没有医治,以后要是成个瘸子,找媳妇都找不着!还要被送到官府去坐监!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家也欺人太甚了吧!”
韩氏冷笑一声,“头一回见这么倒打一耙的,偷东西的找被偷的说理来了!我说刘婶,你还是别在这里白费蜡,
卫彦道:“那二人入室盗窃,见我进来却并不转身往外逃,而是拿刀向我砍来,我这才卸掉他们的大腿将人制伏。此事我会如实
告知官府,二人有杀人灭口的嫌疑,依法当严惩才是。”
刘母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在她看来,她儿子断了腿,又被扭送去了官府,已经是遭了生平未有之大罪了,这个小哥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说话办事手这么狠哪!
宋德勇气道:“刘婶,刘方源到我家来偷东西,被发现后还要杀人灭口,你竟然还想让我放你儿子一马?怎么,我是嫌家里的东西没被偷,还是嫌我家没人被你儿子杀了,所以要把他弄回来让他再来一次?像这种人,我不去求县太爷重重发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是快别到我家里来找不痛快了!”
那刘母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呐呐道,“可你家那亲戚,找上我儿子的时候也没说是来偷东西啊!我儿子这是被他骗了啊!”
宋德勇一愣,“什么亲戚?”
他转头询问般的看向孟淮叶。
孟淮叶摇摇头,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竟然还是她们家的亲戚吗?
一次偷她钱袋子的,是亲戚,这次入室盗窃的,竟然又是亲戚吗?真是够服气的。
这也难怪他当时被卸掉大腿,被送官都没有吱声了,像这种偷东西偷到亲戚家来的人,竟然也会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