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十里之外发现太平军,约有五千人!”手下一乡勇斥候向江忠源汇报道。
五千人?
太平军只剩五千人了?
江忠源的心中感到震惊,看来皇上已经到了广西,并且给予了太平军致命一击!
虽然太平军只剩五千人,但面对自己手下这区区一千乡勇那肯定是绰绰有余。江忠源心中的压力没有丝毫减少。
“快!兄弟们,手上动作加紧,都给我利索点,我们尽快将水道封锁,皇上已经将长毛给赶到我们这边了,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将长毛给堵在这里,皇上的大军一到,定能将长毛彻底剿灭,到时候你我兄弟就是首功,建功立业,升官发财就在今日!”
江忠源不断给自己手下的乡勇画着大饼,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太平军的后面有没有皇上的追击。
经过这一番思想动员,乡勇们又充满了力量,很快便将水道给堵的严严实实。
另一边的关奎龙,正率领陆军一个师紧追溃败的太平军。
洪秀全一路上策马狂奔,奈何关奎龙带兵紧追不舍,他只好不断抛弃自己队伍中的粮草辎重和妇女家属。但毕竟是残军败将,组织起来十分困难,行军速度十分缓慢,眼见陆军士兵的子弹就能够到逃亡的太平军了,石达开见状:
“天王,我带兵去拖住清妖,你们先撤!”
洪秀全见石达开如此大义,饱含深情的看着他,看起来很痛惜的点了点头,他们俩都明白,今日谁留下来阻击追击的清军,谁就有可能永远的留在这里!
石达开最后向洪秀全行了一礼,洪秀全抚摸石达开的头:
“愿上帝保佑你!”
接受了洪秀全的祝福,石达开带着自己的一千亲兵毅然决然的转身向后,准备直面装备精良且士气高涨的陆军士兵。
关奎龙一路领兵追击,眼看就要追上太平军,突然眼前多出来一队严阵以待的太平军,着实将关奎龙吓了一跳。
关奎龙策马停住,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来。
“将军,这群手下败将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让手下带人冲锋一波就解决了。”关奎龙手下一团长说道。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以现在陆军的实力,以一个团的兵力冲击眼前这一千人都属于杀鸡用了宰牛刀。不过向来谨慎的关奎龙还是决定先谨慎观察。
毕竟这是很多陆军新兵入伍后的第一战,如果不小心中了埋伏吃了败仗,对于他们的士气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不急,我看此地地势开阔,不易设伏,看来眼前这些太平军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拖住我们啊,跟他们斗我军伤亡肯定小不了,行了,这几天全让步兵出风头了,给炮兵兄弟们练练手!”关奎龙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确定眼前只有一千人,而且必然不会有设伏等阴谋诡计。
团长虽然没得到这次机会,但还是毫不犹豫的遵守命令。
炮兵团长听说自己出马的机会到了,兴高采烈的组织手下迅速架设火炮阵地。
此处出征广西,为了行军方便,他们没有携带大型火炮,只有轻便的迫击炮。这种迫击炮看起来体型娇小,但威力却是毫不逊色,发射的开花炮弹依然比当时主流火炮要强得多。
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随队的机枪连还在火炮阵地旁架设了两挺大清最新科研成果——1851式重机枪。
看着这火力堪称当时顶流的阵地,关奎龙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退到了一旁。
这边太平军们并没有采取主动进攻的战术,而是在原地严阵以待,想要尽可能多的拖住清军,给洪秀全他们提供逃跑时间。
关奎龙一声令下,十几门迫击炮齐射,十几发威力巨大的开花炮弹瞬间便倾泄在太平军阵地上。
离炮弹落点稍微近一些的太平军瞬间被炸的支离破碎,残肢断臂满天飞;离得稍微远一些的也被冲击波震的内脏疼。
石达开捂着被震的难受的耳朵,坚决地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陆军只是一轮齐射,便让石达开看清楚了如果再不冲锋,只要几轮炮击下来就可以将他们给炸的片甲不留,那样自己就是白白成了炮灰。
石达开率领手下举起大刀,喊叫着朝陆军冲杀过去。
炮兵团长微微一笑:
“以为这样老子就打不到你了?那你可太小瞧我们炮兵了,老子可是战争之神!”
“全体注意,标尺下调两密位,一发急速射准备~放!”
在炮兵团长的指挥下,炮兵们有条不紊的调整参数,将炮口下移了一些,一轮齐射出去,正好落在正在冲锋的太平军中,又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伤亡。
看着周围人的惨叫,石达开的内心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难道清妖真会妖术不成?怎么会有威力如此巨大的火炮!”
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亲兵,石达开大吼一声:
“冲啊!冲过去就好了,把他们炮兵的脑袋给老子砍下来!”
石达开这么一吼,身边死忠的亲兵也不再畏惧,纷纷跟着他顶着炮火冲击。
眼看剩下的太平军们离火炮阵地只有几百米了。炮兵团长这才下令举起步枪,准备阻击太平军。
一旁的机枪手见此可不答应,老子还没上场表演呢!
两挺重机枪不约而同的拉开枪栓,瞄准了眼前的太平军。
哒哒哒~哒哒哒
无数子弹从重机枪口中射出,大片大片的太平军闻声倒下,子弹就像镰刀一样无情的收割着太平军的生命,他们很多人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死在了什么手下,这清妖的火枪怎么如此厉害?
“快趴下!”石达开吼叫着让士兵趴下,但很多士兵根本就来不及趴下就已经被击中,加之重机枪口径较大,子弹威力也很大,很多人被拦腰打断。
尽管石达开的亲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但这种情形他们也是第一次见,纷纷被吓破了胆。
很多反应较快的太平军匍匐在地,再也不敢抬头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