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卓问道:“区长,中午去喝羊汤吗?”
叶子枫惦记江若影回去后会不会给自己留言,便想了想说道:“改天吧,晚上不是去吃白宇的婚宴嘛,留点肚子。”
马新卓点点头笑着说好,又说穆青主任已经跟行管局要了一辆商务,四个人坐很宽敞。
临走的时候,马新卓又感慨了一番,说白宇有福气,区长能这么远去老家参加婚宴,这估计也是精华区政府办第一次。
叶子枫只是笑笑,等马新卓走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脑,登录网络。
枫影果然留言了:你的直觉不错!
叶子枫赶紧回了一句:都很顺利吧?什么感觉?失望还是满意?
枫影回道:很愉快!
叶子枫放下心来,但随即枫影又发过一条:失望肯定是谈不上,就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叶子枫的心又提了起来。
枫影又发了一条:大学初见他时,虽略显稚嫩,但眉宇间有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果决和坚定,只是他身上的那种阴冷和无情,让我不敢靠近。
现在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有种春阳煦暖,和风细雨的感觉,但是却似乎完全没有了当时的气概。
叶子枫的心提了起来,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过了一会,枫影回过来:挺好的,起码我愿意靠近他。
叶子枫松了口气,发过去一条:你可以帮助他,塑造他,塑造成你最喜欢的样子。
枫影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错,话比平时多了很多,甚至说起了她开壶的过程,第一步先要洗壶,如何去除内外污渍,包括遗留的金沙及沙粉,如何用干净的壶巾蘸清水细细擦净,然后自然风干。
又讲如何煮壶,水深漫过壶身一寸,不盖壶盖沸腾多少分钟,熄火待壶温降至多少度,再次开火煮壶,反复几次。
叶子枫又感动,又惊奇,问道:“原来这么麻烦?”
枫影回说这是利用热胀冷缩,将紫砂中极微小的杂质从气孔中挤出来,同时也增加紫砂的透气性。
最后枫影又说了如何定味,她是用普洱定的味。
“其实,这种壶,一只壶只能泡一种茶,我忘了跟他说了,如果泡了其他茶,就有些可惜了。”枫影有些惋惜的语气。
叶子枫发过一条:那你告诉他啊。
枫影:算了,一只壶而已。吃饭去了,再见。
叶子枫连忙回了个再见,他发现枫影有些变化,以前她都是来无踪去无影的,不知哪会就不在线了,是从来不道别的,但今天居然很正式的道了别。
叶子枫从上锁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棕色记录本,把今天的事以及心情都记了下来。
他有两个记录本,黑色的是记录公事的,棕色的是记录心情的。
去白宇家,本来是定的下午三点出发。
但是两点多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
高守墨区长打回电话,要求修改讨论市政府报告的发言中的几项内容,不知是自己听完报告的思考,还是听其他人发言得到的启示。
办公室连续连续改了两稿传过去,高守墨都不是很满意。
因为传来传去不方便,穆青便带着马新卓去了会场。
本以为改完很快就能回来,但没想到高守墨区长很认真,很遵守会场纪律,一直到中间休息才回了房间,而这时已经三点了。
到了三点半的时候,穆青给叶子枫打了个电话,声音里全是歉意:“叶区,对不起了,区长还没定稿,我回不去了,您和宁主任先去吧,如果结束的早,我和新卓赶过去。”
叶子枫看看表,六点仪式开始,还有点时间,说道:“要不还是再等等你俩吧。”
穆青说道:“别等了区长,婚礼仪式是定好时间的,咱们迟到,让所有宾客都等着不好。单位领导的致辞,要不您就替我吧。”
叶子枫最怕发言了,说道:“要不还是让宁主任吧。”
“好,也行,区长我得进去了,守墨区长喊我了。”穆青匆匆挂了电话。
本来是四个人,现在成了两个人。
坐在车上,叶子枫心里微微有点不踏实,他看看旁边的宁严学:“宁主任,领导致辞你来吧?”
“我听区长的,”宁严学连忙笑笑,又补充道:“最好是区长致。”
宁严学高高瘦瘦,像根麻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长期伏案导致身子有点佝偻,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像个老学究。
他毕业分到基层司法所,后来有一篇章被区司法局领导看到,抽调到了司法局办公室。
穆青作为政府写材料的大主管,很快发现了司法局的材料质量的提升,一打听就知道了宁严学这么个人,于是又把他调到了政府办研究室,刚解决了研究室副主任。
这个过程,说起来是一段话,但宁严学整整走了十八年,如今已经年过四十岁了。
不过,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老些。
白宇得知叶子枫出发后,就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并恳求道:“区长,穆青主任不来,你代表单位领导致辞吧,宁主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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