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珩斟酌着,开了缓解的方子。莺时瞧了一遍,指着其中五味道:“房有这五味,我可以去拿。只是这一味清虚木。”
“那剩下的这味清虚木,拿去让松拓去找。”东方珩道。
“我这就去。”起夏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公公,我去房拿药,这儿……”莺时看了榻上紧紧蜷缩的林初好,“小姐就拜托公公看顾一下了。”
“好。”东方珩道。
莺时去取药,屋子空了下来。
东方珩坐在椅子上,离床榻有些距离。
“水,”林初好哑着声音,“莺时,我好渴。”
无人答她。
“起夏,我想喝水。”
依旧没有回应。
等了片刻,许是受不住,林初好闭着眼,摇晃着就要起身。
一个没支住,半边身子落了下来。
东方珩只能上前一步,拖住她手臂,把她提回榻上。
林初好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周身燥热,头脑昏沉之时,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
她蹙着眉,懵懂着坐在榻上。
缓了好一会,声音更哑几分,“我,好渴。”
瞧她又要下床,东方珩只好倒了水,屏了呼吸,端到她面前。
林初好只觉那好闻的味道,引着她,让心中的热烈都有了奔出。
她低头喝了水,却越发的渴了。
她松了杯子,舔舔嘴唇,似还渴,低了头。
东方珩又把杯子送到她唇边。
她却微微向前,错开了杯子,吻在他的手背上。
她的唇柔软,印在他手背上。
他手的凉,似缓解了她身上的燥热。
她抬头,睁开眼,笑了。
东方珩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自己。
“公公?”
林初好歪着头,恍惚间,竟然看到恩公?
她似怔了一下,过了两世,竟然还是个看脸的!
她那往日明亮的眸子,染着水汽,微张的唇,诉着心中欲望。
那美,毫不掩饰的撞击着人心。
东方珩毕竟不是公公,他转过头去,不去看她,却听到:
“林初好啊,林初好啊,你还是不是人啊,连公公都敢肖想?他受纨绔轻薄,还要受你这龌龊想法。”
东方珩袖中的手,握了紧。
突然听砰的一声。
他转头,瞧见林初好,躺在歪歪斜斜晕倒在榻上,手里握着个藏钱的铜匣。
还真是到处都能藏钱啊。
东方珩抬手,目光扫过她吻的手背,叹了口气。
他走到榻前,扶林初好躺好。
她下意识的往他手掌靠过来。
东方珩见过许多,想要和自己有瓜葛的女人,可舍得打晕自己的,却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不应该,但……
他还是,笑了。
喝了药,林初好脸上潮红渐渐褪去。
“小姐这是没事了吧?”
东方珩摸了摸她的头,已经没有刚才那般滚热了,“希望如此。”
“多谢公公了,此前您说的大夫……”
莺时看着东方珩,他说的大夫,恐就是宫中太医。
小姐眼下的情况,就是钱叔在,也不一定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