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艳遇”

林思落走出巷口,一个转身,便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清嘉。 清嘉抱着伞跳下来,看着林思落还有几分余怒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思落姐,你们……打完了?” 林思落皮笑肉不笑地说过一句话后就走了。 清嘉看看林思落的背影,又扭头望向巷口,最终还是走进了巷子。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南时渝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只是面色有些惨白。 其实清嘉挺想不通的,南时渝这么一个威风凛凛的谦谦公子,怎么会怕老鼠? “你告诉她的?”南时渝虚弱地问道。 “额……这个……”清嘉挠挠头,“无意中提及到的,没想到思落姐还记着……” “清嘉还说了什么?” “应该……大概……没有了……吧……”清嘉不确定地应着。 南时渝有气无力地叹出一口气…… - 林思落在街上走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口腹空空,寻了个钱庄取了银钱打算去吃饭。 经过一间茶馆的时候,里面传出一声案响,馆里说先生正在摇头晃脑:“各位客官!咱们接上回,来讲讲当时名噪一时的琼霞盛宴!” 脚步停转走进了茶馆,伙计立马迎了上来,引着林思落坐在较里间的茶桌上。 伙计拿下肩头的擦布往桌上擦了几下,又给林思落倒了一杯茶,殷勤问道:“客官要来些什么?” “清粥鱼片、鱼香肉丝、火树迎梢、繁花漫天,再来一壶清茶。就这些。” “好嘞!”林思落说完,那伙计利落地催菜去了,不消几刻菜便上桌了。 台上说先生依旧在道着百年前的故事,林思落一边听着,一边伸手往桌上夹了一筷子。 鱼肉鲜嫩爽滑,不见骨刺,口感极佳,就是淡了一点。 抿了一口茶,又喝了口粥,尝着这粥也淡。 “后厨盐巴不够了?” 虽是埋汰,却还是一口一口地吃着,台上说先生绘声绘色地说着,台下林思落也在有条不紊地进食,不一会碗里的粥便见了底。 林思落正聚精会神地托着腮听,恍惚间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然后愈来愈浓,甚至有点呛人。 眉头逐渐拧紧,心里还在想着是谁的香囊散开了,扭头就看到一个衣着……额……华丽的人朝这边走来,每走进一步,香味便浓郁一分。 林思落瞥眼一看,那人身上的香囊好好的挂着,身上的香味却仿佛要把人呛死一般。 林思落坐在原地,心里期盼着他赶快走,没想到那人看见自己看向他,竟是笑着朝这边走来了! …… 要被熏死了……林思落心想。 那人摇着雀扇快步走来,还颇有几分谦谦君子的风范向林思落行了辑首礼。 这人来干嘛的? 那人自来熟地在林思落对面落座,面上带着笑:“外面已是高朋满座,不知在下可否在此处小憩一二?” 林思落丝毫不给面子:“没地方了就出去,迈不开腿……” 林思落右嘴角勾起:“公子不是还有一双手么……” 那人先是一怔,很快就调整过来:“车遥遥,马憧憧。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 我还以为是来干嘛的,原来是来做地痞流氓的! “愿我如星君……” 那人还想继续念,林思落忍无可忍,抬手往桌子上一拍。 大堂外面透出一声沉闷声响,抬手说先生的拍案声也抵不过林思落这一下。 林思落眼神懒散地瞥向对面的人。 一撒手,原本手上拿着的竹筷却是立在了桌上。 林思落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滚…… 那人瞥一眼那根竹筷,不甚在意,接着念:“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脑袋疼…… 台上的人依旧在说,台下的一众看客都在喝彩,没有人注意到隔间里的情况。 屏风后清嘉拉了拉南时渝的衣袍,刚想要开口,南时渝就做出了一个禁言的动作,清嘉立马就闭口了。 林思落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慢悠悠地开口: “这几句诗前人说出来尽是达意之思,从公子口中吐出来,犹似狗嘴里蹦出来的宝玉珠石,好生叫人嫌恶啊……” “啪”

的一声,那人收了摇扇,手肘搭在桌沿,慢慢地朝林思落靠近。 “姑娘此言差矣,在下……” 话未说完,一只茶杯快准狠地砸向那人的额头,又有一股力量将他掀飞了出去。 南时渝捻一下手指,倾倒的屏风立马扶正了回去,只是较之原来有些偏斜。 南时渝和林思落之间没了隔障。 两人背对着。 “哪条沟里跳上来的□□,还敢跑上来惹人厌!”期舒云一跃而下指着那人骂道,刚才的那只茶杯就是她扔的。 小腿上有些痒意,林思落勾唇浅笑,伸手将桌下的期舒淮捧到了手心里。 “许久不见了。”林思落久违地戳了戳期舒淮。 期舒淮埋在林思落手心蹭了蹭。 “舒云。” 期舒云听见叫唤扭头看向林思落,愣了一会,下一秒就上前抱住了林思落:“公子!你在这啊……你没事就好……这两个月来我担心死你了……” 林思落拍拍期舒云的后背:“好了舒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那人见了这情形转身就想跑,谁承想刚爬起来,一只竹筷飞来,将自己定在了茶馆的柱子上,半分都挣脱不得。 邻座的南时渝收回手。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之前烨然若神人的衣着得体的人,瞬息之间狼狈落魄不堪。 茶馆里众人愣了一下,看清那人后又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与南时渝背对而坐的林思落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扣在桌上,起身就往茶馆外面走去。 期舒云见了跟着林思落走了,经过那人时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那人立刻眼冒金花。 清嘉此刻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做人狠话不多,探出个脑袋看向大堂,感慨了一句:“哇……” 清嘉回头看一眼南时渝,南时渝脸上没什么神色,如常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清嘉也不管南时渝了,丢下南时渝,站起来去追林思落了。 南时渝把杯中茶水饮尽后,拍了拍衣袍后从容起身,从屏风后绕过去,在那人面前蹲下时还嘲笑了他一下。 手指在那截竹筷上弹了一下,然后毫不费力地把那人怎么扯都扯不出来的竹筷拔出来了。 那人颤抖着刚想说句“多谢”,南时渝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竹筷,随后淡淡地说了句:“让公子受惊了。” 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那人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刚想大度地原谅他们的失礼之举,没想到南时渝直接贴着自己的脸庞就用那截竹筷又往柱子上戳出了个窟窿。 茶馆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热的液体流下,滴落在那人的脖颈处,那人伸手一摸,摸到了一片血红! 南时渝依旧在温尔雅地笑着,语气依旧平淡:“日后再这么不识好歹,可就不是只受些惊吓这么简单的了。” 那人已经瘫软在地,身体不住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南时渝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起身朝一旁呆住的茶馆伙计抛去一块金子用作赔偿,之后便出了茶馆。 而在另一边,大街上。 “林娘,你这两个月到底去哪了?虬墨一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期舒云一直在耳边叭叭地问个不停,林思落停下来:“舒云,今天我已经够烦心了。” “那你好歹告诉我虬墨到底发生了什么?” “打架打输了,闭关养伤呗。”林思落随口扯了一句。 “啊?”期舒云有点不敢相信,“姑娘过招还能输?那人不会是用了什么下贱手段吧?” 林思落笑而不语。 “不过姑娘这气色养得确实好!原来姑娘穿起襦裙来,是这样的风采!”期舒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过姑娘嘴角怎么破了?” 林思落顶了下左腮,咬着牙:“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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