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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郡主

第六十九章:晏家郡主 “我想说的是,你是不是瞎,李僖对宫里那位公主趋炎附势,他除了那张脸那个身子哪一点拿得出手,到时候你被他踢开可别找我哭。” 流传在话本里那些为攀高枝抛妻变心的陈世美们焉知不是身边的那个某某人。 常悦有些忍俊不禁,笑了声:“你想哪去了。” 许是顾及着当事人就在面前听着,晏宁止了说人坏话的交谈,双手抱臂而站,腰间黑鞭缠绕,骄若大草原上晚霞的脸上略微傲慢。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表情一言难尽的,他欺负你了?” 怎么在她这里,李僖怎么都没好处? 常悦询问的看过去,收拾竹筐的男子立马摇头否定,他此前从未听说过鸿雁郡主名号,更没见过晏宁此人,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叫来缠枝接替自己,常悦移至晏宁面前和她说着话,“没有,是在说京中流民。” “哦,他们吃掺了沙子石子的粳米不高兴了?想要反?” 常悦最知这里的情况,略带忧愁道:“过两日连这样的饱腹之物都没了。” “不就是缺钱缺粮吗,平京城内那么多家商户世家,挨个捐也能筹够几十石粮食吧。” 不理外间俗事的晏宁不知这些,心里觉得她们这些振灾的人是不是没找对大鱼宰,还是说根本没法子去向外伸手要钱。 “各家都捐了几斗米,向外传了消息说捐助过了。” 并以此来堵住他们想要再要钱的口,捐款之事本是自愿,借靠各人心中道德,那些人如此搪塞不愿意味明显,常悦是做不来强求之事。 “捐助?过了?” 晏宁冷哼,牙缝里扣点钱都比这多,就是不想出血嘛,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百斗才约合等于一石,这些人还真把鱼目当作珍珠来糊弄了。 打量的视线落在对面人温淡的眉眼上,晏宁眸中微微凝结,这人,怎么感觉比之前的接触都要软糯了。 给人的感觉就是没有脾气,可以随意拿捏的模样。 想着自己的形容,晏宁勾了抹笑,道:“常悦,我若是那些人,也希望对面的皆是你这种性子的人。” 常悦顿声,心里感觉她这句话不像夸人的,温声高声道:“什么意思!” 啧啧,发怒也威慑不了别人。 “行了,我去,叫你看看这世道最行得通的除了权势便是够硬的手段。” 略带嫌弃的表情看了她一眼,晏宁指了指腰间长鞭,暗示意味明显。 “不介意我戳破层你的保护罩吧?”金衣女子侧眼看去,有些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人。 她尚觉得动刀动棍的事会吓着常悦了。 素寡清和的男子不介意她说话不客气的态度,深幽的黑眸看过来,缓而稳的反驳道:“她比你想的胆量多了。” 晏宁没见过常悦一人对抗黑风山头子的模样,也不知道她女身男扮在衡阳城一呆就是几月同谢时望谨慎斡旋,在她眼中,常悦就是惯常的世家深闺女的形象。 没和他辨别,晏宁很体贴的想,常言道情人眼中出西施,她常悦亲眼看着牛羊被宰杀在李僖眼中便是胆量大了。 等人走了,常悦去看李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来是否被说的不开心了, 李僖专心眼前之事,身边姑娘带有安抚意味道:“李僖,晏宁说的话你别太在意,” “哈,我为何会听到心里去?” 眉眼微无弯的男子借着前面人拿饼的间隙转了下头,蕴有笑意的眼睛是十足的不解。 晏宁与他再陌生不过,要说在意,也只是在意她们的谊情,且,晏宁说什么了? 常悦紧盯着他,见后者不是为她放心故意掩饰后微松了口气,李僖好像比她想象的心眼大。 “我还以为你对旁人的诋毁言语格外不喜,所以才有些担忧。” 被夸心眼大的李僖不由弯眉,放松道:“阿悦,你像是把我想象成高台楼阁里的金贵瓷器了,你大可对我放糙一点。” 自小到大他受的诋毁多了,哪能各个入心? 察觉到身边人良久的默言注视,李僖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帮忙收拾了,桶中的稀粥几近光桶,由煮饭的妇女收去工具,俩人沿着路边走着。 “李僖,每日都有人赶来,朝廷不管的吗?且房募捐而来的粮食仅剩两天可煮,届时就不怕流民作乱吗?” “皇位上的那人还没心思管这些流民。” 常悦不解抬眸,追问道:“为何

?” 流民作乱是能预估且能解决的动乱,但凡有脑子的不该早早预防流民作乱稳固新夺来的皇位吗? “陛下打算对世家出手,暂且没心思关注这里。” 以李僖的心里想法来说,此举比拆东墙补西墙更饮鸩止渴,一举消灭世家分支是很重要,但耗时颇长,不等世家安定乱民早已暴起。 且以他的感觉来看,若真有人牵头□□,以孙毓以战止战的暴脾气,多半会蛮力镇压,届时,整个西夏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 “没有别的办法吗?” 常悦忧虑的看他,在听他说有办法之后眼睛都亮了不少。 “有,先止住眼前流民,给皇帝流出时间。安置的话,一许他们参军,其家人可得相应优待,二是就地落户,田地庄子税收都适当减免下,不过平京占地有限,此法适应不了全部人,三即将所有人归于原处,不过他们自战乱而来,北境战争还未平息,此法也不太可行。” 李僖很平淡的说完,面上不同她的担忧动容,冷静于漠然的身外置之。 “可没有钱,百姓就会□□,朝廷会出兵,更多的百姓会有更大的爆乱,又陷入了循环当中。” “哈。” 有低头快跑的小孩快要撞到她,李僖一边回她话一边退后一步让她走在里围,“再多的事总会能解决的,阿悦莫担忧。” 西夏不仅是百姓世家的,也是皇室孙毓的,等事态糟到一定程度之后,谁都不能坐视不理。 两人并行的身影慢慢相携,窄巷街口的绯色身影便看到了他们走远,本就阴沉冷厉的脸更是差了几度。 裴良右手悄声摸上佩剑,微眯的眼睛扫到她身边的人,时隔几月未见的姑娘好似消瘦了点,一身简易衣裙衬得身姿越发高挺,但她边上的人着实碍眼。 又因为女子对那人的爱恋让他止步不前,她那么顺从的跟在他身边让他想说谎骗自己都做不到。 李僖似有所感的回头,便与冷面看着他们的裴良对视上。 青年冷眼瞥过去,默不作声的侧身,挡住了那人光明正大窥伺的目光。 裴良被气到发笑,呵!好得很呐! 一朝得势后李僖脾气硬了不少,全然不见往日的软骨头模样。 晏宁没做停留,叫焕荣打听出第一会馆的地址,单人单马登上平京商会议事的顶层。 宽大的方桌占据中央,各边挨个坐着几位男子,屋门没关,晏宁抬手敲门,打断了期间正在争执的声音。 而立之年的男人起身,声音平和的赶人道:“姑娘,这里是商会所有,你怕不是走错地方了吧?” “本郡主找的就是这里。” 郡主?蓝袍男子看向身边的长辈,面露疑问。 他们流连往返于商贾百姓之中,接触的往往都是三教九流,所见到的贵人寥寥,这人空白就说自己是郡主,他心中半点凭据都没。 莫仲先年过七旬,不仅眼睛耳朵也不太好使,慢半拍的看到面前人,又将胸前挂着的叆叇折叠打开戴在面上,看了好大一会才想,当京称得上郡主的不多。 是覃王之女?可那丫头还未至金钗之龄,于眼前姑娘是万分对不上,“莫不是懿长公主之女?” “不错。” 晏宁挑了个对面的椅子坐下,脊背挺着倚上去,面容倨傲又贵气,就算口上说的有假,但这周身蕴养出来的气势最是偏不得人。 心中已相信她所说的话,莫仲先问道:“不知郡主来此可有何要事?” “有些小忙请诸位相帮,成了倒好说,若不成真就成要事了,晏宁此行来,是替朝廷来借钱。” 商会其人面面相视,心里不约而同想,看那架势,名为借,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霸道笃定态度,他们敢说不借吗? 可若借了,便是拿给流民,他们还有拿回来的可能吗? 晏宁从容坐着,对他们訇然响起的议论声听入耳但不表示什么,借着他们讨论的时候,椅子上安然坐着的女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桌前的众人。 大都是发鬓染白的上了年纪之人,泛有精明神采的眼眸时不时扫向这里,晏宁故作不视,噙着极浅的笑任由各道打量的眼光看了又走。 不得不说,这群商贾还挺会享受的。 深秋的外间已够披上斗篷,可这里烧着暖炉,哪怕开着窗子透着外头新鲜空气也不感寒冷,身处其中反而有股暖洋洋的热意。 心里喟叹了一声,晏宁拨了拨腰间玉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怪不得都说发达了坐拥千金是多美的梦,有钱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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