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闹事儿的总算走了,楚唯心理也是放松了,默默地笑了一下,继续翻着自己的药草。自己就是故意的怎么的了吧,那毕竟就是楚唯的东西,自己还是要拿回来的。抠门的女人,拿着自己的东西还想让自己给她干活,想多了吧。
本来都以为事情已经这样就完了,可是隔了不到半个时辰,顾长清就又回来了,一脸的郑重。楚唯撇了撇嘴角。总有那么一些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总想占人家便宜,还不是又回来了。
“大侄女,咱们可是说好啊,你帮我把你叔叔和兄弟救出来,我们把地给你。”顾长清一脸的肉痛,似乎怎么都不愿意松口一样。跟自己身上掉了一块儿肉似得。
“三婶,还有之前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我娘的东西,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当初做的事情,也该给我道个歉吧。”楚唯漫不经心的说道。
本来当时没有打算要回来自己的东西的,现在有了这么个契机,不要白不要,我的东西,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走的。
“臭丫头,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顾长清脸色瞬间就变了,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还开始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了。自己好不容易狠下
心来,同意了给地的事情,她现在又开始要别的东西,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吗?
楚唯也不回话,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愿意多言,你爱咋地咋地吧。顾长清气的脸色都有些发黑了。可是想想在监狱里的丈夫,还是委屈的答应了。
一见着她同意了,楚唯果断让杨少轩出来,开始写字据。家里早就准备好了纸笔,还有红色的印泥,看着那上边的指纹,楚唯很是开心的笑了。这下就不怕她赖账了。
“升堂!”衙门里安静了没多久,就又热闹了起来。听说这次是来判定一个人杀人入室抢劫的罪名的,也不知道是那个人这么心黑。
站在人群里,楚唯远远的看着堂上的众人。过来观看评判的人倒是不少,可是大多都是来听稀罕的,很少有人真的过来认真的听评判的内容。
听了一会儿,按着自己之前走访查到的结果来看,那个人极有可能不是楚山杀掉的,很可能是自己心机猝死。
“你还不说实话,来人,打他五十板子,看看他还不认罪伏诛!”县令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结果,当时也是着急了,自己的威名不能有损伤,就算是动用私刑也一定要把这个人给处
理掉。
楚唯站在外边看着里边的情况,不由得皱起了眉毛,自己对于这些事情,着实是没有什么接受能力的。毕竟打板子实在是太原始了。这可不就是屈打成招吗。
听着楚万子和楚山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楚唯这才站出来想要上堂去申冤。
“堂下何人?”看了一眼楚唯,县令脸上有些尴尬,毕竟楚唯之前救了自己的夫人,可是这个地方好歹是公堂,该有的程序也是一点都不能少的。
“民女楚唯,对与这件事情,民女有话想说。”楚唯大大方方不卑不亢的站在大堂之上,仿佛是婷婷的荷花开放了一样。
县令挑了挑眉毛,示意她说下去,毕竟这件事情,虽说没有什么疑点,但是终究还是有些问题看不明白的,就比如若是被告杀了人,为何那尸体早早的就冰冷了?
楚唯将仵作请了出来,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一下死者的情况。又将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死者本就心脏不好,在家里和小妾嬉戏的时候突发心脏病已经死亡了,和小妾私通的家奴又趁机进来,两个人害怕死者没有死透,这才在死者的头顶又砸了一下,导致死者露骨碎裂。
而楚山过去的时候,房间
里已经剩下了死掉的死者,没有别的人,后来抓小妾的大夫人这才发现了楚山,以为死者是他杀掉的,报了官府。
县令冷哼一声,拿起惊堂木在桌子上就不拍了下去,声音响彻整个大堂,让本来认真的看着事情进展的人都吓了一跳。
“楚唯,你怎么知道事情是如同你所说的这般的发展的?证据何在?”县令的小胡子抖了抖,义正言辞的问道。
楚唯也不惊讶,淡定的将自己怀里的一样东西取了出来,赫然是一小块布,布里包裹着的正是一小块木头渣子,还带着血。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自己才刚刚走到了死者的家里,就碰巧发现了这些东西,还很是不巧的认识死者的家里人,这一问之下,心理自然就明白了。虽说事情的走向很顺利,可是楚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似乎这件事情解决的太顺利了,太过恰好,就诡异了。
“哎呀,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聪明人啊。”靠着墙的老汉笑的傻呵呵的看着楚唯。
没有理会事情的后来县令到底是怎么下的命令,楚唯听到外边人惊讶的欢呼声,也知道是自己赢了,但是为什么还这么奇怪。
漫无头绪的走出来,楚唯很
是迷茫,自己从来不曾遇到什么贵人,可是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为何先前的时候那些差役门们,就没有发现呢?
沉迷于自己世界的楚唯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县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后边跟着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出扇子冲着楚唯敲了上去。
“哎,村姑,你再干嘛呢?”猛然惊醒,回过头来看着花孔雀,有些莫名的反感,这种人,着实不是自己喜欢的风格。纨绔的官二代,看的让人没来由的厌烦。
见着楚唯不搭理自己,温凌不开心了,凑上去不停的说话,扇着扇子笑的一脸的得意。“怎么样,案子判的可还好?”
一听到温凌这么问话,楚唯瞬间就站定了脚步,转过脸来,认真的看着这个自己从来不曾正眼看的纨绔子弟。
温凌如果收起那幅花孔雀的表情的话,其实确实是个翩翩佳公子,可是这明明就是寒冷的深秋了,这厮居然还拿着一把破扇子摇来摇去,不冷吗?
深吸了一口气,楚唯强自摆出一副笑脸,朝着温凌拱了拱手,表示谢意,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自己主动请他帮忙的,而且两个人一点都不熟,温凌哪里来的自来熟的气质,这么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