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恶心的情绪,他瞪着武松说道:“五百两银子?你以为五百两银子很多么?老子告诉你,老子打发叫花子的钱都不止五百两!刚才你背着我轻薄我府上的下人我没有追究。你如果继续恬不知耻的话,你就休要怪我…;…;西门庆不给你面子了。”
武松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翻脸,说:“你不答应就算了。只要有钱,哪儿找不到女人。我操!”
我已经懒得理会这个无赖,抬腿走出房。武松在后面喊道:“明儿个一早起来我就要见到银子。超出一个时辰我就要开始算利钱的。”
我有种被人敲诈的愤怒,虽然花的银子的确不是他自己的银子…;…;
可是,这四千五百两银子他又该上哪儿去弄去呢?刚才听月娘说话的口气,加入告诉月娘这笔银子是平白无故拿给武松的。不光银子拿不到手,说不定又得挨上月娘的一顿臭骂。
可是,不给这个无赖的银子,自己有不可能脱身的。
我还真是犯起难来了。
我在园子里的一条青石板的小径上徘徊起来。
这时春梅提着灯笼走了过来,说:“大官人,这么晚了,你该去歇息了。大奶奶让我来请你过去呢!”
我用手捶了一下额头说:“我现在还不想睡。我想一个人在这儿走走。”
春梅说:“大官人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么?”
我说:“没有,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春梅说:“可以跟我说说么?”
我说:“跟你说也是没有用的。”
春梅说:“那大官人您就一个人在这儿走走吧。我去给大奶奶回话去了。”
突然,我脑子里转出一个念头,他连忙叫住春梅道:“春梅,你去给我看看莫管家睡了没有。”
春梅说:“这么晚了你叫他做什么?”
我说:“你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去把他叫来。我在这儿等他。让他马上过来。”
春梅说了声是就提着灯笼找莫管家去了。
这时,一直躲在暗处监视着我的野狗西门庆从一块太湖石的缝隙间钻了出来,他朝我低吠着说道:“这种收拾莫管家的方法也只有你狗曰的才想得出来!唤作我就想不出来。”
我说:“使用卑鄙的手段收拾卑鄙的人是最聪明有效的做法。”
野狗西门庆说道:“你杂种果然是个狠角色。别看你斯斯的,弄起人来,你丫的手段从来就没见软过的。你真他妈狠!老子必须得服你了!”
我颇有几分得意地说:“男人嘛,当坚挺的时候就必须得坚挺,挺而不坚的,就连女人也不会喜欢的。”
野狗西门庆骂道:“你个流氓,谁和你说房事了。”
我笑道:“有时候房事和做人的道理也是有几分相似的。只要融会贯通,生活中处处都是做人的道理。”
野狗西门庆骂道:“你他妈的别在老子面前提什么男女之间的苟且之事,一提到这档子事老子就他妈的的万箭穿心…;…;”
我幸灾乐祸地骂道:“活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莫管家跟在春梅的后面急冲冲地来了。
莫管家就像是做偷鸡摸狗的勾当被人捉住的贼,看我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
我阴森着眼神朝莫管家说道:“莫管家,你在打摆子么?怎么看你好像有点哆嗦似的?人上了年纪,半夜起床就得多穿点衣服。”
莫管家假装打了一个喷嚏,说:“这小半夜的,还真是有点凉意。不知公子这么急着叫我有啥事?”
我并没有急着向莫管家提借钱的事情,而是说:“没有急事,我也不会叫春梅急着把你叫起来。”
莫管家摸不准我说话的真实意图,身子仿佛哆嗦得更加的厉害了,说:“有啥急事公子就快点说吧!只要是我莫某可以做到的,赴汤蹈火再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