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凸寅这时朝一直站着的丫鬟挥了一下手,丫鬟退出去后,莫管家才将锦盒送了上去,并且顺势打开。
几锭黄灿灿的金元宝在锦盒里晃得我的眼睛有点泛花。
周凸寅这时脸上笑容显得越加的璀璨起来,瘦瘦的脸上因为笑容的挤压而皱纹密布,就像一张擦脚布。
他朝我说道:“你西门大官人就爱在我面前整这些。你和我是谁跟谁的交情啊!用得着吗?”
我却说道:“一点小意思。再说,我也不是白送金元宝给你。我是有事求你帮忙的。”
我说话这么直截了当或许将莫管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在私底下轻轻踢了一下我的椅子腿儿。也许这家伙心里在说有这么送礼行贿的吗?甚至暗自疑惑这西门公子怎么脑子一阵一阵地进水冒泡?
而周凸寅却对我直截了当的话显得更加乐于接受,冲着我哈哈地笑起来说道:“好好好…;…;我就喜欢西门公子这样的爽快人,不假模假式藏着掖着的,直截了当省心省事。这几锭元宝我就收下了。”
边说便边吩咐下人将锦盒撤了下去。
或许莫管家又弄不明白了。原来他和西门公子一起来行贿送礼可不是用这样的仪式进行交接的。怎么今儿个这周凸寅也象换了个人似的,受贿受得这么赤裸裸的,一点风度也不讲了。原来这家伙不是老是要在他们面前假惺惺地推托一番的吗?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这是?
周凸寅和我都懒得去管莫管家的表情变化,谦让着各自又落了座,大有相见如故的样子。
我此时动作老练地端起盖碗茶,揭起茶盖子在茶碗上荡了荡,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沫子,很实在地呷了一口,故意不先说话,要等周凸寅先说话。
周凸寅果然先说道:“我就知道西门兄今天必定要上我这儿来。怎么样?还真让我给猜准了…;…;”
我这时才顺嘴说道:“哦!周县令还真是料事如神咯?”
周凸寅却说道:“你平常都叫我周哥哥的,这回怎么整得这么夹生了?”
我脑子极其灵活地转动道:“这回不是遇特殊事情了吗?”
周凸寅也端起茶碗呷了一口,然后四平八稳地将茶碗发到茶几上说道:“你那个事情我和师爷刚刚还在说起。你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给我捅出这么大个篓子,你老弟也真是会给我添乱的了。”
我说道:“这怎么能说是我给你老哥哥添乱呢?这个事情究竟谁是谁非还说不准呢!闹事的那家人我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他们是故意纠集了乡里的一帮地痞流氓上我的生药铺子闹事,分明就有敲诈的嫌疑嘛!”
周凸寅沉吟半响,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的人是在你的生药铺子抓药吃了过后死了的。你敢说不是你生药铺子上的郎中出现了误诊?”
我说:“要不我来找你老哥哥干啥呢?”
周凸寅暧昧地一笑道:“你总是一遇上棘手的事情就来找老哥哥了。平日里你可没有想起半点老哥哥的。”
我转动着眼珠子,迅速调集起思维模式里最快的反应程序,说道:“老哥哥这不是冤枉小弟了不是?老哥哥的好我和月娘时常也是念叨着的。这不,锦盒里的金元宝也是月娘亲手备下的。”
周凸寅笑道:“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西门家的小金谁掌管着钥匙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略显尴尬地笑道:“老哥哥可不许揭小弟的短哟!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得了。”
周凸寅又是一阵讪笑,岔了话题放小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给老哥哥透露透露,最近又物色到新鲜的玩意儿没有?”
我被这家伙问得愣了一下,但是看周凸寅一脸恬不知耻的笑意,立刻就明白了周凸寅说的新鲜玩意儿暗指的是什么东西了。男人嘛!历朝历代,无论时光倒流抑或是顺流,无论是退化还是进化,只要那个淫物还在胯下长着,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外乎就是那档子事吗?
所以聪明的我立刻心领神会地说道:“新鲜玩意儿的倒是有,只要老哥哥不怕骨油熬成膏药,我可以给老哥哥物色一个加强连来。”
周凸寅一愣,说:“什么叫加强连?”
我发现自己一时间得意忘形,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加入了现代词汇,立刻纠正道:“就是很多的意思。”
周凸寅恍然大悟似的发出一阵爽歪歪的大笑,伸出拳头捶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可真有你老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