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公小心翼翼的来到三皇子的身边,看看他翻阅的都是什么类型的籍。
“三皇子,您看的都是以前皇上看过的,上面都带有批注的那些吗?”
宋徵一听声音是郭公公,于是笑着回答:“是!父皇老是说我不懂他的想法,那我就慢慢去懂,他看过的,他做过的事,我觉得有必要一点一点的去学习。做个听他话的皇子,不惹他生气。”
郭公公听着怎么感觉这样酸呢?但他又不能多说什么。
“学习是好事,对了三皇子,皇上派老奴来知会三皇子一声。明日您可以上朝了,皇上刚刚下的口谕。”
“是吗?我觉得朝堂上有我没我其实都一样。郭公公,谢谢您,这么晚了还让您跑一趟。”
“应该的,应该的。那三皇子早些休息吧。老奴这就告退了。”
目送郭公公离开后,宋徵也不再看,反而起身来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沉思。
“我要如何做,你才能放我自由?你想要的皇子我好像做不来了。”
宋徵看着外面郭公公离开的背影,面色突然沉重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等所有上朝的人回来后一同前往王家。可是老国公发现竟然少了范辞月,顿时生气的看向李离。
“月儿呢?昨日我不是派人过去传话今天要去王家的事情,你小子有没有告诉她?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老国公对李离夫妇二人的相处模式也是有听下人们提过的。两人总是在猜忌对方是不是做什么事情对自己不利,通过几次接触,老国公也发现了这个事实。一时没忍住,问出心中想法,觉得李离又要弄出些事情来故意刁难范辞月。
“祖父,范辞月她……”
“父亲,年轻人的事我们还是少管吧。别耽误了时辰。”
就在李离想说范辞月跑了时,李巍出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李离奇怪,自己这老爹怎么回事?帮范辞月?等下回来一定要问问他。
李家浩浩荡荡的去了王家。因为李沐一直守在王家,所以他这些天并未回国公府。
李澈奇怪,去王家吊唁的这么大的事,范辞月不到场,父亲母亲竟然没有怪罪。以刘氏平时对范辞月的态度,怎么会放弃这个数落范辞月的机会。
不过他也只是好奇,觉得范辞月没来定和父亲有关。
除了李澈好奇之外并没有人再去关心范辞月,就连李离也觉得范辞月是跟别人跑了。他的火气今天还没有消。
李离今天一早就让刘大夫给自己的伤口换好了药,又在包扎上多来了几层纱布,他今天虽然可以行动自如,但是还不好能大幅度的动作。
前去王家吊唁的人很多,一般都是朝中的大臣。最后连皇上也派了郭公公来表示对王家的重视。
王婉这几天瘦太多了,她的母亲一病不起,自己的弟妹又身怀有孕。他的弟弟在外面招呼着,她则招呼着内院的事,有太多的东西要准备。自己妹妹又还小,她根本无人可靠。
想到这,她看向和她一起跪着的李洵。这是她的相公,这些天他一直在王家帮忙。外院内院两头跑,感觉这个男人也瘦了很多。
她从一开始就没见赵家人来,想必恭亲王又下了什么命令吧。
她在最需要人支撑的时候是李洵在她身边,虽然这几天二人很少说话,但是李洵那忙碌的身影总是会在她眼前晃。他带着弟弟一点一点的将王家撑起来,他才是自己的救赎吧。
用余光见王婉一直盯着自己,李洵下意识转头看她,见她眼中有泪,他不知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回以浅浅的微笑轻声说:“没事,有我呢。”
“……”王婉眼里的泪瞬间滑落,这些年是不是她弄丢了什么?以前是自己的心,现在是不是连幸福也没有了。
“别哭。都过去了。”
李洵见王婉在听自己说完后就落泪了,他心下担心,赶紧用手去擦拭王婉脸颊上的泪珠,又再一次出声安慰。
李家来的人都留下帮忙,其余只是来吊唁的那些人在把工作做完就离开了。
等王婉反应过来,她赶忙问在自己身边的婆婆刘氏。
“母亲,月儿为何没来?这几天我一直未见到她。”
刘氏也留下来照顾自己的亲家母,见王婉问起范辞月,她也不想隐瞒。
“与安儿和离了。只是现在安儿还不知道真相,因为那封和离是你父亲写的,画押也是你父亲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