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的确恐怖，但兴生天地的记忆也未必可信。”
张牧之双眼微眯，而一旁的秦广王也已经拖着失去利用价值的兴生天帝前往地狱。
兴生天帝自然不可能对自己的记忆动手脚，但其中的确有一些违和的地方——
而那些记忆，皆是兴生天帝从他的‘先辈’那里得来的。
比如。
数百万年前伐天派固然获得了最初的胜利，成功击败顺天派并且成功弑杀幽冥天。
但他们最终却已然被天道所驱逐。
而天道，也是在驱逐神族之后才会定下‘每十万年才能出一尊大帝’的限制。
一直到这里，都没有任何问题。
事后天道陷入沉睡也的确是事实。
但——
在兴生天帝的记忆中，天道的沉睡是因为神族的原因。
可具体时间什么原因却并未有所记载。
可当时已经被天道驱逐的神族，如何能够让天道陷入沉睡？
所以张牧之更倾向于，天道是自行陷入的沉睡——
因为与天道一体两面的幽冥天被弑杀，而天道又强行改变荒界的规则，限制了此方世界生灵的晋升之路。
这必然消耗了天道的大部分精力与力量，自此陷入沉睡。
所谓的‘天
道的沉睡是因为神族’，在张牧之看来不过是神族为自己脸上贴金。
而这样类似的细节在兴生天帝的记忆中还有很多——
比如说万族之所以最后都会化为人形，连妖族也不例外，但他们其实不是化为人形而是化为神族的外形。
这一点在张牧之看来，也是扯淡。
因为从时间上就对不上——
兴生天帝知晓大部分的荒界远古秘辛。
而在他的记忆中，神族是有神族始祖神皇所创造。
便是万族，也是天道以神族为基准创造而出。
暂且不论这个神皇从何而来。
单论人族与妖族，他们是此方世界天生地养的原生种族。
这两个种族或许不是最强的，但在荒界存在的时间却要远比神族与万族要长。
既然如此，妖族又怎么可能是以神族为原型化为‘神形’而非‘人形’呢？
若是记忆中有一两处违和之处还好说。
可兴生天帝记忆中类似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而且破绽都格外明显。
张牧之也难免会怀疑他们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这也的确是让张牧之明悟了一些此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