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没什么,你去外面等我,我喊你你再进来。”姜沉鱼把人推到了门外,赶紧把门关上,再扭头去看彩月,不由得老脸一红。
只见她衣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肌肤,半靠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一条搁浅的鱼儿,想要有人来为她下一场甘霖。
“嗐!”
“姑……娘……嗯……人家……好热,好热啊!!”彩月扭动着身子,朝着姜沉鱼爬过来,吓得她连连后退。
“谁让你给我下药?”
“不嗯~能说。”
“切!”
姜沉鱼心里憋着火,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对原主居然没有半点情谊,真是替原主不值。
既然你有害人之心,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姜沉鱼把心一横,抄起床上的被子,往她身上一蒙,拿起旁边的茶壶往她后脖颈上一敲,人就没声了。
“姜堰,快来!”
姜堰闻声而入,看这地上被棉被包裹的结结实实的人,不由得皱起眉头,屋里没有一丝血腥味,“她还没死。”
“没死啊!”姜沉鱼一愣,“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把你支开,是为了杀她吧!”
“……”
姜堰没有说话,可是满脸都写着:难道不是吗?
“快,把人给我扛到我房间里去。”
“我扛?”
“难不成我扛吗?”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姜堰抿唇,似乎很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做,他拉起彩月的一条腿,一路拖着往前走,仿佛拖着一只死猪。
咚——咚——咚——
彩月的脑袋从台阶上一路往下磕,发出几声闷响,姜沉鱼倒吸一口凉气,这光听都觉得疼,还好人还晕着。
刚把人安置好,姜沉鱼便拉着姜堰一起躲在了屏风后面,等着另一条鱼自投罗网。
“诶,你说,关云他会来吗?”她问。
“会。”
“呵,还真有人色胆包天啊!”姜沉鱼撇嘴,“不至于吧!他要是去提亲,关氏未必不会答应吧!”
“去年关家欠了十五万两外债,今年一半的田产都已经变卖了,如今也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姜堰冷声答道。
“……”
姜沉鱼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也就是说关云不仅看上自己这个人了,更重要对他还看上自己丰厚的嫁妆了,目的就是为了帮他填窟窿。
怪不得连这种下流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他可真是痴心妄想!”姜沉鱼嗤之以鼻,“哪怕生米真成了熟饭,姑奶奶也不会嫁给他这种烂人!”
“嗯。”
姜堰将唇抿成一条线,晦暗的眸子看不到一丝光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周身的凉气还是让姜沉鱼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嘶——
“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呢!”
“过来。”
“哦。”
姜沉鱼往他那边靠了靠,姜堰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双手慢慢收拢,将她整个人包在怀里,姜沉鱼有些晃神,抬头看向他,青葱的下巴冒出了些许胡渣,借着月光看不清他的眸子,可是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却格外的清亮。
他好像又长高了,自己都要抬头看他了,明明才刚过了一个年而已,他也才不过1岁而已,放在现代那就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