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姜堰便犹如踩到了臭虫一般恶心,英俊的脸庞愈发的阴沉了,眸中凝结寒冰,扫了地上的人一眼,不成人形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寒意,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她怎么会跟杜家大公子搅和到一起?”
“送上门的,想进杜家找人,被杜家大公子骗了,一番虐打欺凌,便成了这副破抹布样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为了点续命的药,还有一口气。”
廿一平淡地讲述,地上的人掀不起他丝毫的情绪,没有同情也没有厌恶,不过是一只自不量力的蝼蚁罢了。姜堰紧抿唇角,反复咀嚼着廿一的话。
杜家。
这件事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看向地上的人,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把人带下去,告诉老薛头,别让她好,也别让她死,吊着命就行。”
“是。”
廿一领命,半拖半拽地把人带下去了,全程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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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沉鱼正在用早膳,便听映月说起,慈宁宫的周嬷嬷,因为得了重疾,被人送出宫去了,听说是天花,吓得太后赶忙请人熬药预防。
阖宫上下大清洗,宫里不少东西都拉去火场烧了,一个个都怕染病,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这么巧?
她不信。
这里头肯定有姜堰的手笔,不过却正中下怀,真是瞌睡了有人低枕头。
“明月,明月,快来!”
“诶,来了!”明月一路小跑着进门,满心疑惑,“姑娘,叫奴婢,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太后宫里清理出不少东西,少不得要采买,你去盯着点,看是何人采买,又是从哪里采买,查清楚了再来禀告。”姜沉鱼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呢!
“是。”
明月眼珠一转,心头也是突突,没想到自家姑娘胆子这么大,连太后都敢查,转念又一想,若是畏手畏脚的,那就不是她家姑娘了。
这时,门房的小丫头忽然来了,递给了明月一个信封,上头是一个特殊的符号,又画了一把扇子,不由得一愣,没想到是他。
“姑娘,秦大人的信。”
“秦朗?”
“是。”
姜沉鱼从明月的手里接过信,拆开一瞧,不禁皱起了眉头,杏眸之中窜动火球,隐隐透出几分怒意,“他……真是好大的脸。”
说完,啪的一声,将信拍在了桌上,吓得明月一跳,鲜少见主子发火,不知这位秦大人到底哪里惹了她家姑娘了。
“怎么了,一大清早这么大的火气。”姜堰走进花厅,身上还有未散去的水汽,额头的几绺黑发还挂着水珠,一看就知道刚从演武场过来,心情似乎不错,嘴角一直噙着笑。
“你看看,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