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刚刚下了点细雨,地上有些泛朝。
面刚从厨房端出来,江挽找了本杂志随意翻了翻,还没有开始动筷,突然看着一辆车从外行驶而来。
透过落地窗看着车里下来的两人,江挽假装视而不见的低头继续吃饭。
盛连玦走进玄关处,停了几秒。
他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停了几秒后,心中不知而来的郁闷,他走了过去。
江挽对着他声音淡淡的说:“今晚不是说,不回来吗?”
盛连玦脱下 身上的西装,随意搭在沙发上,气息有些阴郁。
见他没有搭话,江挽也识相的没有在说话,低头吃着碗里的面。
盛连玦挽着灰色衬袖,走到江挽身边坐下。
“再去煮一碗。”
“嗯。”
江挽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厨房,又给他下了碗面。
她又给他煎了个鸡蛋,倒了点酱油盖在面上。
十几分钟将面端出去,放在他面前,江挽默然坐下才安心吃饭,她夹起面时,有些驼了。
“晚上就吃这些?”
江挽没有看他的说:“够了,我也吃不了多少。”
盛连玦没有动筷:“明天我让保姆过来。”
“不用了,家里也没什么事,平时打扫卫生我一个人也会做。”
她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而且盛连玦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应酬,很少在家吃饭。
这次他在家吃饭,也是屈指可数的一次。
气氛又再次沉默了下去。
江挽吃完已经起身,将吃好的碗,放在水池里洗干净,甩了甩手上的水,对他说:“吃完先放着吧,明天我在收拾。”
做完其他的事,江挽已经上了楼,“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盛连玦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江挽,毛巾。”
静默三秒,没有回应。
喊出她名字的那瞬间,盛连玦凝眸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薄冷的眸光最后落在挂在床头上的结婚照上,床尾是江挽准备好的睡衣。
江挽在隔壁客卧,捂着小腹,神色痛苦的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来月事了。
她比上个月来的时间晚了半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