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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旁边屋里出来一个人,正是之前被宁国公抓住又放走的南护法七星,此人脸色阴沉,那些大汉对他点头哈腰甚是恭敬。
“南护法。”
七星扫了眼屋里瑟瑟发抖的幼童,冷嗤一声:“没用的东西。”
“那是,他们都是贱命,没用——啊——”话还没说完,便被七星一脚踹了出去。
“护法饶命,护法饶命,小的贱命,小的贱命!”
大汉忙趴在地上磕头求饶:“饶命,小的多嘴!小的该死!”
七星目光阴翳,手掌举起,刚要拍下去,破军冷喝:“七星,不要意气用事!”
七星冷冷看了地上大汉一眼,将手收了回去,甩袖离开。
大汉脸色发白,一下子瘫软在地。
阮宁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宁景淡淡的声音传来:“七星下了毒,此人活不过三日。”
他用了传音入密,别人听不到他的声音。
阮宁:“他们不是一伙的?”
宁景似乎是笑了一声,充满不屑与厌恶,笑得令人发寒。
他浑身笼罩在黑暗中,阮宁只觉此人危险。
“你看。”他淡淡道。
阮宁顺着视线看下去。
七星只差没将厌烦摆在脸上,冷笑一声,推开院门出去了。
破军扫了眼屋中瑟瑟发抖的孩童,阴柔的脸上一片冷漠:“在七星面前少说话。子时将这些送走,安全抵达后你们自然可以拿到想要的东西。”
众人恭恭敬敬点头哈腰。
破军也出去了,找到了浑身戾气的七星。
阮宁所在的这棵树很高,可以将周围一览无余。
破军语气淡漠:“杀一个普通人,你长本事了。”
七星冷笑:“我想杀谁就杀谁。”
“刺杀阮宁之事你本就有错。鲁莽冲动,偷鸡不成蚀把米,让谢九玄连根拔起,害得我们损失了那么多人,如今才不得不兵行险着,冒着风险行事。上面只是叫你来管幼童采办之事,你还有何不服?”破军皱眉。
七星冷嗤:“我说了,刺杀阮宁,是我接到命令,绝非私自行事!”
“谁的命令?”
七星抿唇:“不记得了,只有令牌,传令之人没有露脸。”
破军:“谁会没事干陷害你?你有什么值得人算计的?还有,那些幼童关系重大,此事若是办砸,我也救不了你。”
七星面色阴翳:“不必你假好心。”
阮宁若有所思。
七星那次刺杀,竟然还有内幕?
这两人离开,院子里那些大汉一个个脸色难看,尤其方才被七星踹得吐血的那个,一脸阴郁,愤懑不已,唾了一口血水,低声谩骂:“呸,他娘的。”
“不就是个狗杂种,跟那些没用的东西还不是一样,得意什么!”
“嘘,你想死啊。”
大汉咕咕哝哝地骂着。
阮宁听了听,大汉的意思是,七星当初也跟这些孩童一样,是被他们掳来送给叛党去培养的。
“当初要不是老子,他算什么东西!能这么风光?竟然还成了护法,真是走了狗屎运!”
阮宁拧眉,目光询问地看向宁景。
宁景的脸一半挡在黑暗中,眸子里浸了月色,凉凉的,他淡淡开口:“七星是活下来的。”
言外之意,自然还有没活下来的。
阮宁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