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跟我去个厕所。
曲何拽了拽在电脑上给人用修音软件处理音频的赴州。
“怎么了？”
赴州一头雾水的被曲何拽进了洗手间。
“晓美最近不对劲。”
“谁美？”
“……吴晓美，最近有些不对劲。”
“哦，管她干嘛，你没事做了？去茶话会的交流词想好怎么说了？”
“说正经的，我看她身上有淤青，像是打出来的，而且搞不好是群殴。”
“你没事儿看姑娘干嘛？”赴州挑眉，“那胖哥（大学生兼职）你怎么就不关注？”
曲何无语，“我是担心她出什么事，毕竟是店里的员工，如果有麻烦早点有个准备将来找上门来也好应对。”即便他相信武叔找来的人底子都是干净的，但意外之事任何人都无法预料，最近脱离曲何掌控的事越来越多，他很不喜欢这样。
“说的也是，”赴州道：“你在这等着，我出去一趟。”
“干嘛？”
赴州在曲何额头上轻弹了一下，“验证。”
吴晓美正在擦门口的滴水观音，她本就不多话，最近更是基本不开口，厚厚的黑色齐刘海把半张脸都挡住了，显得有几分阴翳。
“这花有毒，小心点。”
吴晓美一愣，脸颊飞上两抹红晕，点点头，同时微不可察的向后退了一步，“谢谢。”
赴州挑眉，“客气啦，曲何也跟你说过吧。”
“嗯。”
“你好像……不太喜欢他。”赴州说道：“其实我也觉得那人蛮不好接近的，感觉看着很温顺的样儿，其实比谁都冷淡。”
吴晓美抿嘴，“我不敢和他说太多话，曲哥他……他有点可怕。”
“嗯？”赴州觉得这个词很新奇，“怎么说？”
“没事儿，你怎么说都行，我又不是嚼舌根的人。”赴州补充。
“嗯……曲哥他，他心思太深了。很多事情他明明看破了，但从来都不说，……他心里面想的都藏得太深，从来不表露出来，这样的人不可怕吗？你永远不敢在他面前有任何伪装撒任何谎，因为他可能早就把你看透了还装作什么都不懂的陪你演戏。”
“老实说，虽然他是我老板，但我不喜欢这种人，和他做朋友会很惴惴不安。”
“我倒觉得他还不赖。”赴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摸着下巴一副回味的样子，“脾气很好，多才多艺，最主要是长得好看。”腰又细又软，皮肤又白又光滑，唇很好亲，脸蛋儿绯红的样子贼他妈招人稀罕，操，不能再往下想了，再想就要有反应了。
赴州咳了一下，“没什么的，坦诚点，也没什么好忧虑。”
吴晓美说：“那样的人不虚伪吗？”
“什么？”
“很多来买茶具的客人，明明买不起，还找各种理由挑茶具的毛病，本来好好地还各种夸奖，一听不能打折就开始装模作样的嫌弃，连我都看得出来他们是买不起，曲哥还能违背自己本意顺着他们说鬼话，这样的人不可怕吗？”
赴州摸了摸花盆里苍翠的大叶子，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人各有异，你只是不适合同这种人交朋友，但他绝对没有做错，你还是，被保护的太好。”
吴晓美冷笑了声，并不明显，却被赴州捕捉到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难道有人欺负你？”
“没什么。”吴晓美下意识把自己挽上去一点的衣袖拉了下来。
“天这么热还穿工装外套干嘛？”
吴晓美手里的清洁布一顿，好半天支吾道：“我来了例假，怕着凉。”
“额抱歉。”赴州摸了摸鼻子，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吴晓美咬着嘴唇，：“哥。”
“嗯？”
“听曲哥说你鼓打得特别好，人又长的这么好，一定特别受女孩子喜欢吧。”
赴州低头揉了揉眼，表情有刹那的冷淡，“就那样吧，我去下洗手间。”
曲何刚点着一根新的薄荷烟，对着镜子整理自己有些长的头发。
“还真被你给说对了。”
“聊这么久？”
“可不嘛，主要是我想知道咱俩在她眼中谁比较受欢迎。”
曲何轻笑，“肯定是你。”
赴州一把抢过他的烟直接叼在嘴里，“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