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絮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从来我就没想过。”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吧”尤雅一摊手,开始赞同楼少意的观点,这丫头,什么时候不捅破,怎么对待她都没用,只能让她脑子里清清楚楚的知道萧青河对她的感情,她才能正视起来。
楼宇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才醒,一家人这才往回赶,楼宇蔫蔫的,一直窝在于桂莲的怀里,想来自己也是吓坏了。
这个年过的,本来因为萧途的邀请高高兴兴去了,结果差点乐极生悲,马车上秦氏还一直摸着楼宇的手:“我孙子可受了苦了,瞧瞧委屈的。”
“他有什么可委屈的”楼励沉声道:“要不是他自己调皮能出这事儿”楼励虽然也心疼儿子,可想起来更怕以后再出这种事。
“你怎么说话啊”于桂莲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不对劲。
楼励将楼宇抱过来:“平时我们都不在家,娘和你就一味宠着惯着,什么对什么不对也不知道告诉他,他以后无法无天了,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老大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楼淮江虽然耳根子软,但是不像妇道人家那么感情用事:“宇儿虽说是个孩子,可也六岁了,该教道理了,宇儿,你告诉爹,今天掉水里是谁的错”
楼宇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爹,手虚指一下:“鱼鱼的错。”
楼励一拧眉:“看见了吧这就是你教的孩子,撞桌子是桌子的错,摔倒了是地板的错,他压根就天不怕地不怕的”
秦氏绷着脸不说话,她平时确实就是这么哄孩子的,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没原则的宠孙子。
可于桂莲觉得自己每天那么辛苦,做饭做家务还带孩子,到最后还是自己的错了,心里就不得劲:“男孩子胆子大点不是好事吗”、
楼少意听了半天,这会儿开口说了话:“大嫂说的没错,男孩子胆子大点是好事,可凡事也要有个分寸,今天不但宇儿差点出事,还险些连累了絮儿,不说絮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家人伤心,就说县令就不会善罢甘休,他不知道实情的严重性,做事就没有分寸,以后惹的事
就会越来越大,若是再得罪个更厉害的人物,大嫂觉得以我们楼家有这个能力袒护他吗到底是为了他好还是害了他,大嫂应该能衡量。”
楼少意说的不严厉,但是利害关系都摊了开来,一点都反驳不了,秦氏听着都觉得有道理,叹了口气:“好,那以后你们教育孩子我不插手了还不行吗”
以前楼励也不是没在调皮的时候训过他,可每次都被于桂莲和秦氏练手护着,导致楼宇也根本不怕他,楼励转头问于桂莲:“你呢”
于桂莲当然也不希望儿子出事,只是面子上过不去,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全家总算在这件事上第一次达成了一致。
晚上睡觉的时候楼少意才问:“絮儿神秘兮兮的找你做什么”
尤雅才想起来还没跟他说:“萧青河跟她坦白了。”
“哦”楼少意倒没想到:“絮儿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怀疑人生”尤雅窝在他怀里:“看的出来,目前为止她是真的把萧青河当哥哥,这窗户纸捅破以后嘛,就不知道了。”
楼少意呼了口气:“我倒是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放心不说,絮儿能回家是我们一家人多年期盼的。”
本来以为这辈子没指望了的,虽然当年他们几个孩子都小,但毕竟是因为萧絮一个人,救了他们一家人的,所以三兄弟内心对她也是有亏欠的。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楼少意要陪着她回娘家拜年,本来大房今天也要回去,一辆马车还不够用,结果因为宇儿出了事,身体还没好,恐怕要拖几天回去了。
下了马车后,楼少意提着东西跟在她身后看她的神色,前两次回来她还一脸的排斥,多待一会儿都觉得不耐,这次倒平淡了很多。
尤雅其实只是放下了,这些人她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她不想在乎些无关人的感受,该做的做到了就行。
尤家相比起来就冷清了许多,贴了几个对子,挂了个灯笼,家里就母女三人,过年气氛也没比平时喜庆多少。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尤静这次热情了许多,忙前忙后的,明显跟以前的态度不一样了,尤倩冷眼看着她,自从上次跟尤雅去了趟楼家后,就不愿回
家,一直在县里做工,她和娘商量个什么事,竟然开始为尤雅说话了,不知是被灌了什么汤。
“你们放几天啊”正好尤雅也不想跟她们聊,就抱着个汤婆子问尤静。
“十天,初五就要去了。”尤静倒是一点都不愁,反而觉得待在家里没意思,什么都没有,日复一日的做家务,倒不如跟铺子里几个小姐妹说说笑笑的干干活,闲来还能一起去溜达着玩,现在她自己兜里也有了余钱,买些小东西也有能力。
尤雅见她还真变了不少,以前对自己阴阳怪气的,现在看着正常多了,至于一直没个好脸色的尤倩,她也没必要去搭理。
刘氏倒是想跟尤雅手里要几个钱,可上次被楼少意治了一次,也不敢再用装病什么的,而且尤雅现在的态度,真是不冷不热,她也根本管不了。
凑合的吃了午饭后,两人就回去了,娘家对她来说已经可有可无,只有楼少意才是她真正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