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堰没有吭声,只是侧了侧身子,不算接受她的道谢,姜沉鱼尴尬地舔了舔唇角,打圆场地说:“性子使然,呵呵,性子使然,他平日里也是这般的。”
“是吗?”
姜堰挑眉,攥着她的手,偏是不撒开,“又是哪个怕狗偏要往我怀里钻,又是哪个收了我的花灯,又是……”
吁——
姜沉鱼赶紧出声打断,瞪大了眼睛,挤眉弄眼看他,不明白他突然胡说八道起来,谁怕狗往他怀里钻了,什么时候又收了他的花灯了。
把话说的这么暧昧,还要不要媳妇儿了,这可是难得的大家闺秀,才貌双全,家世又好,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
“你们?”
“我小堂兄喜欢玩笑,开玩笑,哈哈……压根没有的事儿,那个花灯是下人买来逗我开心的,你别听他瞎说。”
姜沉鱼赶紧解释,姜堰心里咯噔一下,他一直以为姜沉鱼知道那是自己亲手做的花灯,她不要顾昀的,却收下自己的,原是心里有他的,没想到……
她不过是以为这是阿武买来哄她开心的罢了。
“……”
宁婉清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一个来回,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三姑娘和四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若是以后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在所不辞。”
“宁姑娘客气了,宁将军尚未回京,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我打算先去祖父家借住。”
“那不如,我命车夫送你回去?”姜沉鱼热心地说,“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这……”
宁婉清稍稍犹豫,可是又想了一下,还是坐马车稳妥些,便答应了,“那就谢谢三姑娘了,婉清恭敬不如从命了。”
“客气!”
姜沉鱼扭头对秋月说,“秋月,你务必要将宁姑娘送去秦老的府上,我同小堂兄一道走,你送完之后直接回府便好。”
“是。”
有四少爷在,秋月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于是便应下了,随着宁婉清一道儿离开。屋里只剩下姜堰和姜沉鱼两个人,“喂,你方才不应该那么说的,万一宁姑娘误会了怎么办?”
“……”
姜堰噌的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自嘲地笑笑,“我说的哪一句是假话?”
“这……”姜沉鱼语塞,嚅嗫了一下嘴唇,争辩道,“就算是真话,你也不能这么说,叫别人听去了,对你对我都不好,更不能当着宁姑娘的面说呀!”
“怎么不好?”
“为什么不能当着宁姑娘的面说,她误会又如何?”
姜堰每问一句便走进一步,将姜沉鱼逼到一个小角落,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突然话锋一转,满眼受伤的看着她,“是,像我这么低贱的人,不配同你一道,你是侯府嫡女,我不过就是一个别人口中的杂种。”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懂,你不用解释。”
姜堰痛心疾首地摆手,别过头去不看她,“以后我会离你远远的,不会再打扰你,你大可放心,不会再有人误会你同我好。”
“诶!”
说完,姜堰便要转身离开,却被姜沉鱼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