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脾气耿直,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他道:“岂有此理!你一个罪犯还怀疑上我们了?”
祝贤任由他说,巍然不动。
大理寺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那就等我们禀告陛下后再说,来人,将他带回去,严加看管。”
刑部尚跟御史大夫沉默着没有反对。
子时,大理寺卿身心俱疲的走回自己值房所在的院子,看见余砚珩站在他的房门口,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余砚珩淡道:“庞大人,进去说吧。”
庞久明点头,推开值房的门,余砚珩点烛火,走到桌边坐下。
庞久明坐到他对面,倒了杯桌上的冷茶喝掉,叹了口气:“今日堂审祝贤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余砚珩喊了一声重阳,吩咐他:“去弄些酒菜来。”
重阳在外面应是。
余砚珩这才回答庞久明的话:“已经听说了。”
“那你怎么看?”庞久明忧心忡忡,总觉得未来朝堂上不会再安宁。
余砚珩淡道:“我个人是倾向于他说的是实话,礼部侍郎跟吏部侍郎向来无交集,今日突然攀咬,多半就是事实。”
“这也是我今夜来此的目的。”
重阳在外面敲了敲门,庞久明将疑问收了回去,叫他进来。
重阳摆上酒菜,又悄无声息退出去。
余砚珩拿起酒壶,给自己和庞久明各倒一杯:“庞大人,假设祝贤说的是真的,我有些担忧祝贤的安危,所以想与您商量,派一个人进去保护他,扮做犯人跟他关入一个牢房。”
庞久明饮一口酒,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他,随即又有些了然,叹了口气道:“是你家培养的人吗?”
余砚珩没回答这话,而是接着道:“科举之事重中之重,如果此事真的与唐宏景有关,那以往那些年的科举考试他是不是也做了相同的事?”
“只有祝贤活着,拿到证据,我们才能继续查唐宏景到底有没有插手以往的科举。”
庞久明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叹道:“如果他真的做了,那朝堂上有多少官员将被牵连?闹得太大,恐怕压不住悠悠众口。”
余砚珩淡道:“那就任由事实被掩埋吗?那那些寒窗苦读十余年的学子们岂不是要寒了心?大虞朝还有真正的人才可用吗?”
“这种事情,向来是长痛不如短痛,总要有拔除毒瘤的勇气,才能还官场清明。”
庞久明听完他这番话久久不言,最终还是在长叹一口气后道:“你去安排吧。”说着说着语气都坚定了:“务必要将祝贤保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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