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姜落雁一得到消息就信了呢?
那这个给她消息的人应该是她极其信任的一个人,而且她笃定对方不会骗她,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姜飞鱼?
不像。对姜落雁他虽然没有多么亲近,可是毕竟是骨肉亲人,怎么可能放假消息坑自己亲妹妹的,姜老爷和姜夫人张氏就更加不可能了。
姜堰?
不对,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那会是谁呢?
……
“姜沉鱼,你要是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能卖你一两匹,你说呢?”姜落雁嘲讽道,姜沉鱼叹了一口气,“二姑娘,有一句老话我想你应该没有听说过,小心得意忘形,乐极生悲。”
“你!”
不想再废话,姜沉鱼掉头就走,春花在后头气得直跺脚,“姑娘,您拉着我做什么,左右这里没人,咱们把她摁在地上打一顿也没人会知道。怎么能叫她如此嚣张。”
“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也是,姑娘您可是未来的皇子妃,她是个什么东西,没教养的乡下丫头,到时候给您提鞋倒水都不配,只能做个粗使丫头。”春花笑着奉承。
姜落雁听着她的话,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自己磋磨姜沉鱼的画面了。
两人一唱一和地走远了,满心欢喜地做着攀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姜沉鱼不禁摇头,二皇子可不是什么善茬,一旦知道姜落雁给自己的假消息,别说是娶她了,没杀了她就算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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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一边想,很快她便到了姜堰的院子,院子里很安静,似乎没有人在,难道姜堰昨天晚上没回来?
“姜堰?”
吱哟——
大门被轻易的推开了,姜沉鱼探头探脑地往里走,正狐疑呢,阿武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三姑娘,您怎么来了?”
“呀!”
姜沉鱼拍着自己的胸口,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没声儿呀,吓死我了!”
“小的我在补房顶呢!”
“姜堰呢?”
“主子,他……”阿武正想说姜堰还没回来,却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连忙改口,“在屋里呢!”
“哦。”
姜沉鱼一听人在,便兴冲冲地推门而入,谁知道姜堰正在换衣服,光着膀子露出精壮的上身,姜沉鱼愣了一下,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这是我的屋。”
“你屋你也要穿衣服呀!”
“……”
姜堰哑然失笑,明明很想看,却还要掩耳盗铃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故作娇羞的模样,“我在换衣服。”
“昂,你换你的。”
我看我的。
姜沉鱼在心里暗暗地说,他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其他几位少爷似乎也鲜少过来找茬,听说是因为一些事儿忙得焦头烂额,也就顾不上他了。
半年之前,他的身形还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没想到这么短的时候,便已经隐约有了成熟男人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