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景珩见林暮安松了口:“我现在就想听。”
这一讲,房的灯就亮得久了些。
满院子的丫环婆子都惊呆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是新婚呢,大公子和大少夫人居然熬夜看?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有不信邪得看看天上,一片乌漆嘛黑。
连个星星都没有。
大公子打小就不是爱看的人,娶了大少夫人后,居然看起来了,这莫不是真应了那句老话儿?
先成家后立业?
便是第二日江侯爷起床时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了一下。
看着自己的随从:“你没看错,景珩看了半宿得?”
江河笑眯眯的:“正是呢,说是和大少夫人一起看得?”
江侯爷这才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随即眉头一皱:“林氏也在看?”
江河上前整理江侯爷衣摆的手一顿:“本心居的下人是这么说的。”
“胡闹!”江侯爷一甩袖子:“明明昨日还在病着,景珩怎么这样胡闹?”
“许是大少夫人回了一趟娘家开怀许多,这身子好了呢?”听江侯爷这么一说,江河也不太确定了。
“把前些日子,圣上赏的南海珍珠给大少夫人送过去吧。”江侯爷沉声吩咐道。
同一时间,松涛院的沈氏也得了这个消息。
拿着杯盖的手顿了顿。
“咱们大少夫人还真是个能干的,我那混不劣的大儿子竟然都能被拘着读了。”沈氏嘴角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少年啊,有雄心壮志总是好的”沈氏放下茶盅,又问乔嬷嬷:“云儿和愿儿最近如何了?”
“对五公子和六公子,夫人就放心吧,好着呢,前儿小丫环去瞧,五公子还在读写字呢。六公子年纪小些,正是贪玩的年纪,但是有五公子看着,也会乖乖写些大字。”乔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
说起亲子,沈氏的眉眼也弯起来。
“我就怕他两个像他哥哥一样”话说道一半,又道:“过些日子,老夫人就要过寿了,还有不久的春日宴,你且去准备一份好礼,然后给姑娘门的首饰衣裳都置办起来。”
“姑娘们的衣裳早就做好备着了,只是两位少夫人才进门,您瞧着怎么办才好?”乔嬷嬷问道。
淮阳侯府一共三房,如今老夫人还在,尚且没有完全分家。
各院有各院的吃食银钱。
但像这种大节小庆的,还是一同做衣裳首饰等,让外人看着齐整。
“自是少夫人的例,她长得肤白,房里好像有一匹象牙白的料子,你拿去给她做衣裳吧。至于二房的,石榴红的料子拿过去吧。”
“是,奴婢这就去办,还是夫人想的周道。”乔嬷嬷笑着退下。
那料子到了本心居后,单嬷嬷的脸色立即垮了下来,雪青也欲言又止。
“呵呵,咱们这位侯夫人,还真是贴心!”林暮安打眼一瞧,都不想说什么了。
沈氏就这么迫不及待让自己难堪?
“怎么了,咱们少夫人又不是没穿过白色的衣裳,我觉得挺好看。而且这料子确实挺好的。”月白倒是没什么心眼。
“料子是不错,但是哪有新妇贺寿,穿白的?这不是触人眉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