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或许,只有抱着她睡,才能缓解我的心情。
女人,往往在男人怀里的时候,才显得乖巧懂事。
蒙头蒙脑睡了一觉,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放开臂弯弯的女人,蹑手蹑脚走到沙发前坐下,才有时间打开件袋,查看我所要捕捉的对象。
共拍了六张照片,和资料介绍,八妹工作比较细心,资料上备注了照片上谁是内地医院方的代表,谁是“东亚生物公司”里的日本人,并附有日本人方面的名字。
我端详一刻,馨月醒来瞧我挑灯夜读,也披衣过来与我一起研究资料。我把一条腿趟开,给她当凳子坐,一手揽住她的后背,说:“六张照片,拍到三个日本人的面貌,其中两个是日本公司代表合作友好拍的,另一个日本人是抓拍的,正面照不是很清晰。正面照的男女照,一个叫桥本川芥,女的叫千叶香蕙。十几年过去了,你看看他们像不像你过去从安全部门传来的,`阱上组′的纯生次太郎,和山口惠的相片?”
“十几年过去了,记忆不是很深刻,况且我们也没有见到真人。”她走过去把工作电脑笔记本拿过来,又坐到我腿上,道:“这样吧,我把他们的资料拷贝打印,传回去查,国家数据应该还存有他们的档案资料。”
她聚精会神操作,我则闲着用手轻拍她的玉背,问:“信息反馈下来需要很久时间吗?”
杨馨月道:“放心吧,很快,最多十几分钟,现在不比以前了,国家安全中心后台是机器人二十四小时监控,接到信息,值班工作人员马上输入数据,就会得到实时调阅的档案,不像以前那样工作人员还得去翻档案查资料。”
“哦,看来久了不在圈子里混,我这个王牌特工要失业了。”
杨馨月轻笑:“咋的,怕跟不上时代?放心,数据是死的,最终还是得实时形势经过自己本身大脑分析。”
我香了她一口,道:“与时俱进,我今后不敢再对你指手颐气了。”手却不规矩地沿着她睡袍下光洁的粉腿摸进去,她则裂开迎合着我的慰问,喃喃低语:“轻点,我们还在工作呢。”
我却咬着她耳朵低语:“把你睡袍解开,我更高兴。”
她轻“啐”一口,但还是按照我的要求完成,突然一阵抖擞:“有......信息反馈回来了。”
我迎着她背颈喘粗气,“有什么,你说?”
她用手指划动着屏显,说:“安全数据中心传来了关于纯生次太郎和山口惠的数据资料,并提议我们提取到二人的DNA。”
“嗯,”我终于恢复到正常状态,看了资料问:“为什么要想方法提取到二人的DNA呢?”
杨馨月嗔怪:“看来你真得多学习了,提取到二人DNA样本,经大数据一查,是不是`阱上组`的两位头目,不就明了。”
“哦,”我翘着嘴道:“可惜呀,我不在该条道路上混,回不了炉。”
杨馨月浅笑道:“对老婆好点,知识上的东西老婆会教你,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相信知识改变命运。”
“好了,工作上事情完成了,该忙生活上的了。”
“啊?”她故作吃惊的后仰,被剥的干干净净,听那个男人在说:“我要在你身上扳回一局。”
这个女人,在我身下开花开朵的,心里却落下一丝苍凉:“老天,你叫我今后怎样对待她?”
我努力办完事,却一脸的板脸教育:“杨大官人,现在知识改变得了命运吗?我们农民大叔倾尽家财,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出身社会,却只有去送外卖。社会资源,早已被官僚资本垄断,油二代、烟二代、还有你这样的官二代......渐渐的,形成了阶级固化。”
“去,不跟你说了,快点睡觉,明天得打起精神办事。”
“我要说,你工作单位不是专门反腐的吗?我建议把那些银行高管、国企老总,一个个扒拉出来,我敢担保,他们的背后都见不得天,要还社会一个清明,首先自查自纠......”
唉,发的牢骚话多了,反而让她也睡不着,明天还办事情呢。
这一夜,我竟然无法安神,想的当然是小妮子还活在这个世上,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如何自处?我现在对她不仅是爱,而且是痛惜。如果她还能活下去,恐怕牺牲的是躺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
无论怎么说,她比小妮子健康,比小妮子神经大条......最主要的是,小妮子现在需要的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和责任。
那么,自己还应该这样与身边这个女人不清不楚下去吗?
显然,现在叫身边这个女人回北京,是不会听我的,因为我不是政府下达不了命令。
想着想着,不禁把熟睡中的女人,圈进自己臂弯里,因为我欠她的。她为我荒芜了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年华,而自己却要再伤她一次......
次日,我的生物钟还没叫醒我,杨馨月就把我摇醒了,我睁着惺忪睡眼,问:“几点了?”
“差十分钟,到六点了。”这女人,这两天被我滋润得精神饱满,说话的声音都透着厰亮。
“你先去洗漱,我再憩会儿。”
“我已经洗好了,快点起来,六点了,等出去吃了早餐,到`东亚生物公司‘地点,人家已上班了。”
“不急,不急,”我仍然赖床,道:“他们上班了,我们跟踪调查谁去?何况,我们又找不到任何借口,闯进他公司直接接触?这样吧,你精神头好,查查你同事们发来的资料,和想想我们该如何接近桥本川芥、千叶香蕙。还有,早餐你去买回来吃,一个多小时后叫我,听话哈。”最后三个字,几乎定型了,若她再催就叫“不听话”。
给女人定规矩,就要连呵带哄,那样她听着也舒服。
虽然昨天白天睡的够多的了,但是昨晚想的太费神,弄的现在精神不足,再躺躺。
七点半后,我的生物钟不用她叫,就督促我起床了。
早餐,买的香港人地道早点,虾粥,两份蚵仔煎。她则如一个听话的孩子,伏在电脑桌前用功辅导作业,也决不肯打扰我。
望着她的背影呆呆发神:“这么快,她就进入了相夫教子的角色?天灵灵,地灵灵,别让她怀上了行不行?那样自己踹她,才会踹的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