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老爷子都这把年纪了还有曹公的那一腔豪情。”白子胜笑了笑说道。
苏元伯坐在沙发上,坐如钟,笑了笑说道:“白子胜别跟我打哈哈,我看得出木头很喜欢你,但是却没看出你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要是喜欢就抓住,不喜欢就不要再浪费我家木头的时间。”苏元伯的这一句话听到白子胜的耳中却多了另一番意味。
苏老将军竟然支持苏彧和自己在一起?白子胜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威严的老人。
“苏老爷子,你?”
苏元伯站起来,笑了笑,撇嘴道:“白子胜,你以为我真的是那么守旧的人么?有的事情既然已经不能改变,那就接受,他既然认定了,那我又有什么办法?”
坐如钟,站如松,苏元伯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东西,值得人仰望。
苏元伯离开的最后说了一句话道:“苏彧太喜欢你或者说是爱?你觉得呢?”
“……”
嘴角扬起一丝笑,苏元伯踩着豪迈的步伐,走出了白子胜的病房。
住院的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事情都上了正轨,在医院里的几天白子胜看看电视和苏彧聊聊天,偶尔见一见柳如云和韩阳,小日子过得倒也不算无聊。
手里拿着遥控器,白子胜有一下没有一下切换着电视台,放到一个新闻的时候手里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虽然只是一个人影,白子胜却可以确定电视里的那个女人就是时丽姣!绝对没错!
白子胜眉头皱起,时丽姣……
新闻上的标题还没有改变,那一排大字:警方覆灭□团伙,解救无辜少女。
看着标题上的字,白子胜沉默了一会儿,只是笑了笑,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嘲讽之意表露无遗。
白子胜因为住院的事情,一直在医院里面呆着,但是没有几天,白子胜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白子宏的案件一直没有抓到时丽姣,而在被拐的女人当中警方找到了已经患有严重精神病的时丽姣。
疯疯癫癫的时丽姣让所有曾经认识她的人都感到了震惊,一只被大家猜测带着钱离开河临去了其他地方发展的时丽姣竟然被□集团给逼成了神经病。这样一个任人打扮,任人玩弄的疯癫女人,哪里还有当年的风姿?
看着已经被鉴定有精神病的女儿,时丽姣的母亲也只能无声的哭泣,自己消失了多年的女儿一回来就落得这么个下场,成了神经病,这辈子也就完蛋了。如果没有病等待她的又是一个没有任何自由的高墙大院。
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嫁给白家二少爷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是何等的风光,自己的女儿是何等的明丽动人,那个时候多少人羡慕自己,羡慕自己的女儿?
如今一切就像是南柯一梦,一切都已是昨日黄花。
时母捂着脸,流着泪,牵着已经疯癫了的女儿的手,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背影在阳光下显得萧条。
白子胜出院的那天也是白子胜出狱的那天,苏彧走在前面,手插在裤包里,走的时候迈着大大的步伐,那姿势一辈子都忘不了。
苏彧早就不是那个需要自己来开导的苏彧了,也不是那个自己在雨天里遇见的苏彧。
白子胜走上前,两人并肩而行。
从医院出去的时候,白子胜深呼了一口气,医院里面的气息在白子胜的嗅觉里总多了消毒水的味道,闻着让人难受。
苏彧停下脚步,看着远远站在车前等着白子胜的柳如云对白子胜迟疑了一会儿道:“胜子,我就不过去了,回家的时候,路上小心。”
白子胜沉默了一下,盯着苏彧撇过不看自己的侧脸,道:“……苏彧,算了,下次再和你说。”
柳如云一看见苏彧,脸色虽然变了变,却没有说话。
这两人的关系很奇怪,相互都不喜欢又都从不开口。
两人一同出现的场景必定是冷场的极寒。
柳如云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白子胜,露出了一阵微笑。
苏彧低过头,一只脚刚放到自己的车里,转头看了看那白子胜走向柳如云的背影后,坐到司机开的车里,一上车就对司机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