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Marr思绪,她虽然坐在客厅红色沙发上看电视,但是手里拿着手机,脑海里都在想着刚才与手机对面两个男人的交流讯息:“谁啊?”
“哒、哒、哒、哒。”对方也不回答,只是继续敲着房门。
“谁啊?”Marr下手机,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站起身,走到牢牢关上的防盗铁门后面,凑到猫眼孔向外看,赫然发现站在门口的是接到他电话赶来的陈永仁。陈永仁身穿一身浅蓝色休闲牛仔服,和往常一样一脸的阳光笑容。
“干嘛不说话!”Marr开房门,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
砰!
关上房门,看着对方一头乌黑秀发下白色长裙内的高耸,闻着漂浮在空气中对方清晨沐浴后的清香,陈永仁嘴角不由翘起。
“你知道嘛,昨晚回去后我就一直在想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这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们都是这样,总有一些事需要倾注满心热情。织一张席,烫一壶酒,徒行三十里点一盏灯。以深情款待琐碎生活,等一个不期而遇的人,为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满心欢喜,只为不虚此生。”
看着逐步逼近自己的陈永仁和昨晚一样温柔的表情,听着对方充满磁性的声音和那犹如诗一般的语言,Marr脑海里再一次出现昨晚二人在海滩边对月畅谈的一幕幕画面,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力气向地板瘫软下去。
不过,还没等她摔倒在冰凉的白色地板上,便被走到身边的陈永仁弯腰搂在了怀里。感受着女人身上犹如丝绸一般的白色长裙,以及长裙下内娇柔的身体。陈永仁耳中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一个用力便把对方公主抱在怀中,向着房门敞开的卧室走去。
专家说过,任何家具使用时间长了,都需要进行一定程度的维修,否则家具会损坏的很快,特别是人们睡觉用的床铺。
感受着怀中软弱无力的女人,陈永仁亲了亲对方额头上的汗渍,闭上眼睛,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和成就感。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两人才重新恢复精力:“走吧,我上次就发现你家卫生间地板太滑了,有几块瓷砖还出了问题,我们也把它们一次性修好。”
看着女人疲乏中不失娇媚的眼神,陈永仁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再一次公主抱,把她抱到浴室里。
一个小时后,二人终于忙完一切、Marr戴整齐坐在卧室旁的阳台上喝着略有些苦涩的热咖啡。看着阳台下方不时经过的热闹车流和人流,听着窗外传来的喧哗声,享受着高空中吹过肌肤带走一丝丝热度更显清凉的缕缕清风,Marr得很充实。
“对了,我刚才在你桌上看到一张你年轻时的合照。站你右边那个帅哥是谁,我怎么不记得道上有这么一号靓仔,也没在你俩身边见过这个人。”看着对面静静享受着温热咖啡的Marr陈永仁放下左手端着的咖啡杯,伸向凌乱卧室中床头柜旁桌上的那张照片。
顺着陈永仁手指的方向,扭头看向凌乱卧室中摆在桌上的那张照片,看着里面笑容灿烂的三人,疲累过后彻底放松的Marr神有些迷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之后,Marr幽幽说道:“那人和我还有阿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是他不过我们这座桥,和我们走了不一样的道,便很少来往了。”
陈永仁平静的点了点头,也没问那人现在混哪行,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我很好奇,论长相、论气质,那人看起来都要比韩琛强太多了,你怎么最后怎么会跟了韩琛?”
听到陈永仁当着她的面,在这个凌乱的卧室中提到韩琛,Marr色一红,然后又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这个男人的一些嗜好,有时候是真过分。不过很快,她的思绪就被陈永仁的话带回到了当年的往事。
“怎么会选择阿琛,呵呵,这事说来也很简单。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俩都是我的追求者。只是有一次,我们三人去看电影。结果我遭到几个小混混的调戏,那人选择了打电话向差佬求助。韩琛却是挡在我面前以命相搏,你如果是我,你选谁?”
陈永仁笑着点了点头,继续指向摆在合照旁一个银白色的女式手表:“我怎么没见你戴过这块手表。”
看着那个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点点光芒的银白色手表,Marr着摇了摇头:“那块表是那个男人送给我的,只是我不喜欢,所以便一直没有戴过。”
说到这里,Marr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呵呵,你知道他为什么送我银白色的手表吗?只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我和他开玩笑,说我最喜欢银白色的手表,觉得那种银白色很干净,之后他就只戴这种颜色的手表。连送人礼物,他也只送这种颜色的手表。”
看着女人戏谑的表情,对于那位舔狗黄Sir,陈永仁也只能感叹舔狗舔到最后果然一无所有。
是的,在修理床铺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一旁桌上那张Marr轻时的合照,注意到了合照中站在Marr手边那个一脸灿烂笑容的年轻男人:黄志诚。
事到如今,他之前在天台上对于黄志诚和这二人复杂的关系总算得到了解释。他还真没有想到,堂堂的尖沙咀警署反黑组组长黄志诚督察,竟然和下辖区域的帮派老大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也难怪对方很少和韩琛两人来往,这事情如果让内务部知道了,就算他是清白的,也没人信。
“那么帅的一个男人,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Marr好气的伸出白嫩嫩的玉足踹了他一脚,转头看向窗外一幢幢风格各异的高楼大厦,幽幽叹了口气:“怎么能没有感觉呢,我最早喜欢的其实就是他。只是那次事件之后,我才发现韩琛更适合我。”
陈永仁端起微凉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微凉的咖啡,感受着嘴中的淡淡苦涩,撇了撇嘴:“因为他不肯为你拼命?”
Marr了,点了点头,并不否认:“相比起韩琛对我的爱,他更爱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