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娘闻言浑身克制不住地一抖,瞳孔骤缩,倏然站起身。
一直沉默的她说出第一句话,却是为自己辩白。
“姑母明查!妾未曾隐瞒事实,都是这刁奴故意陷害!”
朱墨冷眼看着她,心道果然是卑鄙无耻的白莲花心机女,最初是多傻,才会被她蒙蔽!
“都说了有她隐瞒燕姐儿病情的证据,王妃娘娘何不看了再决定?可别白白冤枉了世子妃。”
康王妃捻珠的动作顿住。
锐利的目光如刺猬的背针砸在朱墨头上,徐氏则大吃一惊,闻言就要劝阻,“这刁奴就是死到临头了,还死鸭子嘴硬,以为王妃娘娘和世子妃是你可以随便算计的吗?”
“刚刚一套,如今又一套,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朱墨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趁其不备后脚一蹬踹在护卫脸上,对方一阵痛呼,她趁机滑下来,大.大的杏眼里闪过一道孤注一掷的决绝。
“确实是死到临头了,所以奴婢才更珍惜最后一次机会。既然判决已定,那苏夫人急什么?这么多人都护着你,你若无罪,谁敢攀咬你?”
朱墨冷笑,冷眼看着苏珍娘的脸色肉眼变得惨白。
她又看向徐氏,无差别攻击道:“还有徐夫人,苏夫人做了什么,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您还是看了证据再发言吧。”
徐氏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又红又青,如打翻了调色盘,一时间精彩纷呈。
“废话少说!证据呢?你这刁奴,别是个幌子!”
朱墨看向还被押住的燕芷,低咳一声,燕芷立即心领神会,咬住拽住自己之人的胳膊。
迫使对方松手。
“啊”的一声尖叫,响彻会客厅上空。
“燕姐儿的病早已痊愈,是苏夫人硬拖着,日日要奴婢们熬药装模作样。但每次都不喝,只是将药都倒掉。”
“奴婢所说的证据,就是还保存在手中的药渣!”
朱墨被抓的时候,这药渣便随身带着,以防不时之需。
然而当她正要拿出来的时候,苏珍娘突然冲出来,跪在康王妃和徐氏面前,声泪俱下、字字泣血道:“朱墨每日替燕姐儿熬药,自然能轻轻松松得到药渣,这算什么证据?”
“是啊,母亲,药渣可以当做燕姐儿没有喝药的证据,也可以是刁奴故意栽赃的证明!”
朱墨才不傻,在众人众口铄金之时,朱墨气定神闲喊道:“是
不是先别急着下定论,府内可有大夫?”
“要大夫做什么?”徐氏质疑。
“大夫自然可以查验那药渣里面的药材,看看到底有没有毒。”
朱墨顿了下继续,“当然可以瞧瞧,这药材是不是治疗风寒感冒的,若不是,那为燕姐儿诊治的胡大夫,岂不是一介庸医?”
苏珍娘心下一颤,本是站在地上,这下抖如筛糠,扑通一下,差点跪下。
方向正冲着云嫣站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