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州三月产出,百姓从排斥到接受,不过短短半月而已。
价格也从每匹二百涨到每匹四百,京城有比江州更广阔的市场,她有信心,这批棉布能大赚一笔。
“接下来找京中各大布庄的老板宣传售卖,我会派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金陵迟疑,“世子妃娘娘是要哄抬物价?”
百姓父母官,是金陵的目标和梦想,他不愿意做也正常。
云嫣思忖片刻,神色郑重不少,“商人逐利,棉布透气保暖,迟早会畅销全京城,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畅销前,把棉布推上市场。至于价格,只要不垄断,很快就会趋于正常的稳定水平。”
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调节,总体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金陵:“我明白了,属下会按世子妃交代的去做。”
次日清晨,云嫣去灵钰苑给康王妃请安。
这几日雨水淋漓,石阶上落了一地的粉色花瓣。
她拿了厚厚的礼单,进主屋正碰见大房徐氏和二房柳氏。
两人的丈夫被贬黄州,成为庶民,如今不得往家中递信,徐氏和柳氏便与幼女相依为命、深居简出。
云嫣和两位嫂嫂见礼,“大嫂、二嫂。”
徐氏沉默寡言,不理中馈多年,也因为三年前夫君受公父连累之事对康王妃颇有微词,连带对云嫣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张口便是刺她,“今日没去陪肃亲王?”
云嫣脸色如常,指甲却早已陷落掌心。
柳氏出身更高,是右相之女,从来看不起云嫣,径直忽略她的请安,转而对康王妃告礼。
“母亲,妾先回去了。”
康王妃摆摆手,“去吧。”
两人都走后,云嫣和康王妃谈起中元节的安排事宜。
“再过五日就是中元节,大哥和二哥不在京中,那日没有宵禁,母亲可要亲自去看看公父?”
毕竟是官家堂兄,再心狠,中元节这样的日子,也会允许康王全家团聚。
康王妃情绪原本还算平和,闻声面色陡然阴狠,一挥手,桌上茶盏倾倒,滚沸的茶水洒在云嫣腿上。
隔着单薄的丝质裙衫,云嫣的腿重重刺痛。
她立刻跪在地上,“母亲息怒。”
“你记性越来越差了,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你不配称他公父。”
“是,是妾说错了。”
她表面认错,心底却冷笑不止。
如果不是用她的钱打点诏狱上下,康
王凭什么还能完好活在里面?
如果不是她陪了肃亲王三年,他早对康王动手了,还能容康王妃时不时去诏狱里看他?
哈,不过情深意浓也是个笑话而已。
关入诏狱三年,怕引火烧身,康王妃统共看过他三次。
比她这个做儿媳的还要少。
“记住,下次要再让我听见你喊他公父,你就去祠堂住着。”
云嫣:“是,母亲。”
脱掉绸裤,褪去里衣,一大片羊脂白玉的肌肤,布上一片烟霞的粉色,上面扑了一层水泡。
像几十条鲤鱼并排躺在太液池里吐泡泡。
蓁迭一点点给云嫣上药,心疼得直掉泪,“小姐,您忍着点。”
云嫣咬着绸布,额角大颗大颗冒汗。
“好蓁迭,你上就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