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基嘴角撇着,显露出明显的洋洋得意,心里话脱口而出:
“死了?哈哈哈,怎么全大陶大比武排名第三的高手也会死?不是医术高明吗,怎么治不了自己的病啊?怎么没有灵丹妙药啊?”
杨尘心中的火气腾腾上撞,往下压了又压:“三弟,你真会开玩笑,我师父西去时都九十九了……
人终归是会老的,而且我们整日里行走江湖,食无定时居无定所,年轻人尚且受不了何况老人了。”
杨庄走过来拍了一下杨尘的肩膀:“呵呵,大哥也不必太悲伤,都过去了过去了……
也好,还是回来练咱们陶西杨门的武功吧,说不定能把你的肝病练好呢。”
杨尘无奈地“嘿嘿”干笑了两声:“为兄的是有不了什么大出息,也就这样了,将来振兴杨门还要靠你们两个啊。”
杨庄拿起杯子走过来和杨尘坐在一处,用杯沿儿碰了杨尘酒杯一下:
“大哥,不管你有没有肝病,这酒你都得喝,你说现在谁那么结实啊?说不定我们哥俩也有比你还严重的病呢?可我们为了家族要应酬啊,是男人总是要面子的!”
杨基也顺手抄起酒杯和杨尘的酒杯碰了一下,笑嘻嘻地说:“大哥你不在家,我们哥俩不知道为你喝了多少酒呢,该你大哥出面的事儿还不是全让我们哥们代劳了?
你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弄了个大省心,难道不知道感恩?来来来,不干就是没拿我们俩当兄弟看,这屋里那么多人看着呢,我们能下得了台面吗?”
杨尘心中很是恼怒,可论什么自己也没法和人家比,大哥的架子是无论如何端不起来的,只能用哀求的声音说:
“二位兄弟,算哥哥求你们俩还不行吗?你们喝酒是怡情,我喝酒可是减寿啊……再者说了,自家兄弟喝什么喝!”
杨基把脸上的一缕长发往后一甩,翘首弄姿,潇洒地说:
“你这是拿大哥的身份发号施令吗?这就是大哥你的不是啦,喝个酒又不是去断头台,断头又何惧,到哪里也不能给我陶西杨门丢脸。”
杨庄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我知道,你爹是这大陶国排名第四的高手,在这方圆百里谁人不知呀?能和我们哥们坐一下已经是天大面子了,这身份高人一等啊!”
杨尘一股强劲的烈火猛然上撞,嘴角一撇,露出几分英雄气概,大声说道:“酒算什么呀,酒就是王八蛋。”
拿起杯子一仰头,拿着杯子往下一倒说:“既然说到这儿了,就是毒药我也要喝,别说了,看,干了……!”
杨基马上给杨尘倒上酒,用杯沿一碰:“我的呢?”
杨尘冷着脸毫不犹豫地一仰头说:“看,也喝了。”
刚喝完,杨尘就觉得肝部剧烈疼痛,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杨庄朝着杨基使了个眼色,说:“大哥出汗了,这是走酒,是用内力催出来的吧,大哥真是深藏不露啊!”
杨基黄眼珠子闪烁着,露出一股掩盖不住的浮华:“以大哥这功力,看来千杯万盏也醉不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今天还要赶回家……
大哥你也没骑个马,是想练脚力吧?不像我们那么没出息,我们是懒人,成不了大事,大哥是两条腿,我们是四条腿,反正大哥和我们走不到一路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杨基飞身上马,那马喷着响鼻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杨基大喊一声:“掌柜的,我们先走了,这饭是我大哥请客,你朝他收吧。”
石板路上传来马蹄声声,在黄昏寂静的小镇格外清脆悦耳,“哒、哒、哒、哒……”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