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虽然也很冷淡,但完全没有面对萧晟旌的那种冷淡,宛如死灰一般的绝望。
他轻轻地退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这三日里的发生的事情,长欢的反应全部写到一张纸上,寄出去了。
……
离村庄不远处的一个屋子里,萧晟旌展开信,静静看了一眼,一目十行地看完。
他才刚刚放下,就有人来到他身边,“你在看什么?”
萧晟旌将手中的信收起来,淡然答:“无他,只是家罢了。”
未等那人回答,萧晟旌就低头望着
那人,问道:“师傅,请问这几日的学习是否足够了?”
他实在是不够熟练,在这一方面也着实没有天分。堂堂广成王,若是被人知道来学这样的一个东西,并且还学不会,将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那人静静望着芝兰玉树的萧晟旌,半晌,笑了笑,小小的脸上五官全部挤在一起,“只要你多多练习,是可以的。”
萧晟旌一掀衣袍,微微弯腰,道:“师傅,明日,我便要启程。”
那人答道:“好,希望你能运用所学帮助他人。”
第四日的时候,长欢用早膳的
时候,仍是没有看见萧晟旌的身影。
她舀着碗里的白粥,一下又一下,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们王爷去哪儿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长睫微微敛着,神情一切如常,就像是真的不经意问出来的这一句问话。
流年一怔,答道:“听说这附近有一个手艺很好的老大夫,主子去拜师学艺了。”
长欢神情一怔,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这个老大夫长欢也有耳闻。
在这三日里的观察中,曾有一个老人头痛欲裂,那模样十分恐怖,但一旁的年轻人丝毫不
慌,“快去请老大夫来。”
老大夫不多时被请过来。
人长的并不算高大,只是一双眼睛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他的手似乎很有力,一双手精准地按在了老人的太阳穴上面,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按压着。
约莫三分钟后,老人渐渐恢复了清醒,神清气爽,竟是没有方才一点的痛苦的感觉。
原来,竟是那位老大夫。
长欢敛住神色,重新吃起了早餐,今日他们就又要启程。
她坐上马车,再次将匕首藏在老地方。
不多时,却有一人上了马车。马车摇晃,因增
添了重量发出一些声音。
那人清风俊朗,面容带了一丝疲倦,炯炯有神的双眸下方更是带了一片鸦青色,看来他在老大夫那里没少受苦。
长欢抬眼望过去,不过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下意识地看向了放短剑的地方。
萧晟旌回来了。
长欢再次意识到这个事实,是在她坐在马车上,看着面前突兀多出来的人,想到的所有。
那人清风霁月,囊括了时间所有美好的品质,然而长欢却并不喜欢他。
长欢忍不住再次咳嗽了几声。
咳嗽声落下,便听见萧晟旌关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