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联赛所有后续事情结束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但是没人在意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在回家的一路上到处是狂欢的人群。
而等他们回到家时,一个小型的庆祝酒会早就等着了。斯特林夫人大概是提前很早就准备好的,专门等着回家给他们一个惊喜。
不知道有没有人试过在凌晨快五点的时候开酒会的,纪明晓对此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因为决赛在凌晨举行,昨天白天加上今天凌晨的时间大家差不多都快一天没休息了,但每个人看起来都是精神奕奕。
酒会上人并不多,请的应该都是比较亲近的人。纪明晓还看到了林赛,他对着纪明晓似乎没有了之前的敌意,但仍然不想多说。最后还是伊凡先生推了他一下,他才端着酒杯上来跟纪明晓碰了一下杯子,然后自觉的把整杯酒喝光了,表示两人之间的小摩擦正式化解。
“虽然奥丽的行为确实不妥,但我知道她本质并没有大家说那么差的……”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纪明晓不想跟他争辩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把杯子里的酒也喝光了。
酒会结束是在早晨七点,大家终于各自回去休息了。
纪明晓在洗过澡后穿着浴袍靠在了床头。
这是肖的房间,以白色调为主,简洁整齐,一如主人的性格,而现在,房间的主人正在浴室里洗澡。
听着浴室里隐约传出的水声,纪明晓的脸上一片酡红。
从肖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戒指开始,他就处于一种晕乎乎的状态。尽管早就决定尽量少碰酒,但酒会上气氛太多热烈,怎么也少不了的,而且他还另有心事,所以也就纵容自己多喝了两杯。不过在到了一定程度后,他就把酒换成了颜色类似的饮料。
现在他只是微醺,脑子稍稍有些晕眩,但仍然清醒,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兴奋。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想着在星际网上查的一些资料和视频,脸更红了,还露出了某种纠结的情绪。
他把浴袍拉开,露出了腰腹的部分。因为这段时间缺乏锻炼,原本只有薄薄一层的肌肉早就消失不见,看起来白白嫩嫩的。
他用手指捅了下自己的腰,软软的触感让他微觉沮丧。
不过皮肤还算不错,几乎看不到什么毛孔,看起来很光滑,摸起来手感也不错——他更沮丧了,这也算优点吗?
想到肖平时穿着紧身衣锻炼的样子,胳膊和胸前、腰腹展现出来的都是均匀结实的肌肉——他不由默默的把浴袍又拉上了。
纪明晓双腿盘坐在床上,用手撑着下巴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想想看,资料上时怎么说的?
他把浴袍从肩上滑下来,露出了肩膀,然后微微仰脸,将脖颈拉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嘴唇要微张,眼神要单纯、无辜……
坚持不到几秒钟,他自己无语的以头抢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受不了!他抓狂的用手在床上锤了两下,怎么可能有人喜欢这么装的表情和动作。
也许可以直接一点?
他一咬牙,直接把浴袍掀开,然后向后靠在枕头上,摆出了一个非常诱惑的姿势,充分的把自己的细腰和形状漂亮的长腿展露出来。
舌头伸出来在嘴上舔了一圈,但是感觉并不像他在视频看到的那么性感,倒像是吃了东西后舔舔嘴角看有没有残余的东西沾上。
他一时有些苦恼,那个舌头到底怎么舔来着?
只是垂下眼睑想了那么几秒,再抬眼时他忽然惊吓的瞪圆了眼睛——肖站在床头,表情古怪的看着他。
时间好像忽然静止了,纪明晓的舌头仍然伸在外面。
他几乎吓傻了,等终于反应过来,他立刻坐起来,手忙脚乱的把浴袍到身上,随后就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发出了一声惨不忍睹的呻吟。
身边的床垫陷了下去,肖在他身边坐下,然后他听到肖忍着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他把脸死死的埋在被子里,说什么也不想出来。
一只手落在他仍然露在外面的肩膀上,似乎被灼热的温度烫到,他忍不住轻轻的抖了一下。
落在肩膀上的手温柔却很坚定的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他闭着眼,假装看不到眼前这个人。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随后额头上被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往下亲到了眉毛,眼睛,鼻子,等嘴唇被含住的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贴的太近,他看不清眼前这人的脸,但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其中的温柔再清晰不过。
上唇被含住轻轻的吸允,然后肖稍稍用力用牙齿轻咬了一下。他会意的把眼睛闭上,亲吻再次变得温柔起来。
牙齿的上方被舔到,他配合的张开嘴,对方的舌头立刻挤了进来,他用嘴唇含住轻轻的吮吸。大概是他的主动让对方受到鼓舞,放在肩膀上的手渐渐的下移,然后停在他的腰上紧紧的把他抱住。
辗转反复的亲吻后,纪明晓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头更晕了。
“告诉我,”肖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微闭着眼睛,嘴角微微往上翘起。
“我明天早上就要回科学院报道,”他小声说,“你随时有可能离开,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直起身子,认真的看着他。
“所以,我们来做吧。”
肖看着他,没有开口,他的嘴角想往上勾起,却没成功,脸上出现了些微复杂的神色。
纪明晓微微向前倾身,轻轻的亲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眼睫闪动了几下。
“你的睫毛真长。”纪明晓轻声说,然后又向下亲到他的鼻尖,嘴唇,一直到喉结,他含住轻轻的舔了两下。
刚刚洗过澡,肖的头发还在滴水,皮肤上也微微有些湿气,还带着沐浴香皂特有的清香。
被含住轻轻的吮吸,他的喉结抖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想要把对方推开,但偏又有些不舍,一时僵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