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隼回答:“我认识将军的时候,他才十二岁。我和哥哥在燕都大营,那个时候不过是个小卒,我和哥哥被分配到后勤,平日里就是打打杂,喂喂畜生,后来当时燕都的将军缺送情报的,我和哥哥自小就养鸽子和鹰,便被分了去。这一去,便就认识了卫将军。”
她们三个女子都认真地听着肖隼地讲诉,肖隼继续道:“卫将军十二岁的时候我和哥哥十三,都是差不多的年岁,我们又一起训练,还有妄言。我们集体在一个营地里,一练就是三年。在我的印象里,将军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很少看到他的笑脸,一直板着一张脸。不过他性格比较随和,合得来的就说得多一些,合不来的就不太愿意说话。他平日里休息的时候就是看兵,后来他有了军职,需要分配一些兵马,他直接选中了我和哥哥,我们也问过他为何选我们,我至今都记得他的话,他说因为值得。”
阿浮莞尔一笑:“确实如此,那个时候在后院,他也是那般模样,冷漠寡淡得很,好似谁都欠了他钱一般。”
粉黛说:“卫公子对小郡主也不曾温柔,和对主儿的时候截然不同。”
“哈哈,所以说啊,将军能派我来这里,就证明了将军的一颗赤诚之心!”肖隼抓到机会就表明一下主旨。
阿浮扑哧一笑,被哄得倒是开心:“继续讲讲,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我和哥哥很受将军重用,在军营之中,妄言是第一下属,我和哥哥就是第二的那般地位。我和哥哥主管的是黑甲军的外防和情报。”肖隼说着。
“黑甲军是什么?”阿浮问。
“哦,就是我们归属于将军的这些人马,统一着装黑色,后来出征北疆,起名为黑甲军,就是将军的军队名称。”肖隼解释。
阿浮和青云粉黛震惊:“太帅了。”
肖隼笑笑继续说:“将军治军有方,很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接触得多了,也就知道将军是头脑制胜的人,他平日里除了训练就是研习兵法和大招边境的地理,从北疆看到南疆,哪儿有河流,哪儿有山川,他都能明了。这次去北疆,将军就会一展他的风采,等着他大胜而归吧!”
阿浮略有担心地说:“在北疆会打仗么?他会受伤吗?”
“战场之上,小剐小蹭在所难免,而且又是有军医的,将军一般来说可以不上前阵的,所以没什么大问题的。仗自然也是有的,不过都不是大事儿。”肖隼瞧着阿浮的脸色不太好,不敢多言这些方面的,就简单地一带而过。
阿浮点点头,还是有些担心,她说:“信鸽又回来么?他有给我回信吗?”
肖隼摇摇头:“咱们这出来了,信鸽飞行的话需要三日左右的,越往南下可能越只能单方面通信了,您的信将军可以定点收到,我们这面一直在移动,不太好收到回复。不过也不用担心,到了大一些的城镇,也是有军点儿的,应该可以试试等回信,毕竟我们还得休整呢,也不能一直赶路。”
阿浮表示理解,问他:“我今天可以给他写封信吗?想给他通一封信件,说说近日的一些情况。”
肖隼说:“没问题,这里是王都,是有驻守军的,等您这面写完,我拿着军衔令牌去送一下信,让他们代为送件是更快的。”
“那太好了,我路上带来的这些个信,也都给他发去吧。听闻北疆苦寒,能瞧着我写字的进步,他也能开心些。”阿浮说着,便马上着手提笔,青云赶紧帮她研磨,粉黛则去翻出来之前的那些没寄出去的信。
“好的。”肖隼没有多说,他知道,这个时候估计北疆正在打仗,将军一定是精神紧绷的状态,回信怕是没得时间,但是若是收到这些封‘家’倒也不失为一种放松的形式。
阿浮又好奇地问了嘴:“我给他的平安符,你有瞧见他佩戴吗?”
肖隼一阵脸红:“那私密的东西,我怎得能见到呢,浮主儿真是高看我了……”
青云也替主儿不好意思,便小声对阿浮说:“那是私密的东西,女子送男子的,基本男子都会贴身佩戴,主儿你可真好意思问出来呢,下次可不能这般问了。”
“是是是,又是受教啦~”阿浮在面纱之下吐了一下舌头,活泼地说着。她不害臊,有啥好羞的,这是卫槿游派来的人,自然也都知道二人的关系吧,问一嘴又何妨呢~
【王都·品胜酒楼】
这里是王都最贵的酒楼了,李彦桢已经定了雅间,木若岚和木庭芯先到了一步,上去了雅间等候,对于木庭芯,木若岚自然是不用像阿浮那般教导的,毕竟都是出身皇家,也都知道如何周旋的言语。
没一会儿,李彦桢到了,他进屋后,赵良守在一侧,木庭芯和木若岚都起身做平礼,李彦桢也作礼说:“不好意思哇,我这姗姗来迟了。”
“哪有的话,我和妹妹这是闲着无事,早到了些。”木若岚也笑着,他们三落座后,木若岚又说:“我们这里一行是路过王都,没承想,还惊动了李厂臣安排,真真是麻烦您了。”
李彦桢微笑地说:“这里没有外人,唤我兄长便是。得知你们来此,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自然要好生带你们转转这王都风貌才是。昨日去了客栈,没见到你俩,今日可是一定要见上一见的,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周旋客气的话语说了一通,这面李彦桢给赵良个眼色,便看着时机上来了菜品。
“这都是王都的一些特色菜,你俩尝尝。”李彦桢介绍地说。
木庭芯温婉可人地说:“昨日五哥带我转了一圈,竟然漏了这种好地方,难得李厂臣做东,不然倒是吃不到这等特色了呢。”
虽然李彦哲说着让他俩不必唤李厂臣这般客道,可是他们二人还是这般叫他的,毕竟这里是王都,叫兄台还是不予理不合的。而且,木庭芯也实在是难以对一个阉人叫出来‘哥哥’这般词语,打心眼里,她觉得自己还是高人一等的。
李彦桢也表示接受,并没有强求,唤他俩也是小公爷和小郡主地叫着。就是因为这般的称呼,才会把他们的关系定格在互利互助的那个位置吧。
不似昨日他一口一个阿浮妹妹地叫着,一句一个彦桢哥哥地听着那般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