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跟他求情是行不通的,沈阮又看向坐在卧榻上的段新宁。
这就是傅靳南这么多年来一直放不下的女人。
人,她了解的不多,此时看起来就是个有点容貌的职业白领。本来她跟傅靳南的事她都不感兴趣,却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鲁莽地搅合进来。
不过此时她脸上带着厌恶的还有疏离的神情又是为了什么,今天的这一切,不都是跟她有关吗?
“段小姐,那天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弟弟有错在先,他今天知道错了,希望你能够原谅他这一次。”
沈阮把希望放在她身上,希望她可以劝劝傅靳南。
但段新宁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只是站起来,对着傅靳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傅靳南,我的事
情不用你管。这个人不是你的小舅子吗,我看,你也不用在这里说什么处置的话。”
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好像要离开的样子。
傅靳南手中的烟落到了地上,眼睛看着段新宁的背影,疑声道:“把他的手砍了!”
沈阮瞪大眼睛,瞳孔微缩,快步走到沈聪身边。
沈聪跪在地上,双手被按在一张椅子上,浑身瑟瑟发抖。按住他的人听到傅靳南的话,一手抄起放在旁边的刀。
沈聪动弹不得,只能哭着喊沈阮。
还没等傅靳南的保镖拿起刀,沈阮就率先拿起桌子上的酒拼,一个用力,就砸在沈聪的手上。
“哐当”一声,瓶底在猛力下,磕到桌角,碎了半边。
沈聪的手顿时一片紫红,大气不敢一出地看着自家姐姐。
众人都
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满脸呆愣,段新宁也停下了脚步,回身望过来。
保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傅靳南不为所动,双眸漆黑如墨,正看着手里的酒杯,好似在欣赏在慢慢地一杯美酒。
“段小姐,还请您原谅他的冒犯之处。”沈阮手里拿着那半个酒瓶,笔挺着身子,垂着眼睑。
段新宁挑眉看向沈阮,嗤笑了一声,回头继续走向门外。
沈阮突然扔掉手里的半个酒瓶,又拿起一个新的,看都不看再次砸向沈聪的手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的还有众人倒抽的冷气声,以及沈聪的怪叫声,他右手上被玻璃划开的几道伤口,正冒出红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姐,姐……”沈聪弱弱的
哀求声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段新宁倒是停了下来,可始终没有出声,神色蒙蒙地看着沈聪受伤的双手。
沈阮似乎也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反应,干脆利落的又操起一支酒瓶,狠狠地砸下。
“哐当……”
“够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聪的左手溢出鲜血。
杜时好像有些不忍,转头侧向一边。
“沈小姐,你不需要再做些什么,我不会再怪他。”段新宁的声音有些干涩,说完又朝着屏风那边冷笑了一声,“傅靳南,你好样的。”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阮左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右手松开了酒瓶。
杜时向后靠在椅背上,又恢复到了懒洋洋的状态。眼睛在傅靳南以及沈阮这样转了几圈,提醒道:“你不去送送她?
这么晚了,多危险呀。”
傅靳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站起身就往外走。
杜时故作神色,长长地松了口气,哎呀妈呀,沈阮竟然还有这样的爆发力,不愧是跟傅阎罗同居了五年的女人。
沈阮松开紧握拳头的左手,要扶沈聪站起来。
旁边还按着沈聪的两个人,自然而然地也松开了对沈聪的挟制。今天的这一场事故,着实让他们感到意外,比起那个段新宁,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魄力,让他们不得不高看一眼。
沈阮淡淡扶着沈聪,往门外走。
这时,大概没有人再敢拦着她了吧,沈阮双手抓着弟弟的手臂,但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在不听使唤地颤抖。
突然,一道修长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沈阮一愣,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