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巳节本就算个互通心意
或是寻欢作乐的日子。
他们一安静下来
其他画舫上的靡靡之音
便透过夜风传进来。
要死了。
湛云葳语调艰涩:“掌、掌司大人
我的药还没解吗?”
越之恒冷道:“没有。”
哪有这么容易
他的灵符不过让她清醒片刻罢了……那灵符原本还是他为自己准备的
怕悯生莲纹一开自己没了理智。
就这一张
只能管一刻钟。
“意缠绵”本就算不得什么灵物
初代掌司性情阴邪
最早这意缠绵
是他豢养出来控制心上人的。
越之恒不得不告诉她一个冷酷的事实:“别看我
我没解药。”
湛云葳自认情绪向来稳定
此时也快绷不住了。
“那怎么办?”
越之恒说:“兴许可以忍过去。”
但彻天府的记载
没人做到过。湛云葳就算意志力再顽强
可意缠绵是摧毁神识的东西
且每一月只会比上一次更加剧烈。
一发作
她连自己是谁兴许都能忘了
哪里还能生出抵抗之意。
符纸的作用在渐渐失效。
轻纱每被风吹进来
拂过湛云葳的手背
她就忍不住轻轻颤抖一下。
画舫中没有贵胄用的明珠
只有花灯。
还有挂在不远处的精巧兔子灯。
月光照不进来
柔和的光下
越掌司杀过人的煞气似乎也消失了。越之恒见她一双清瞳几乎要带出泪意来
看上去实在可怜:“我给你解开困灵镯
你试试用灵力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