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内心也委屈难过得厉害。
本还以为霍衍是因为什么对她突然态度太转变，想过很多原因唯独没考虑过是利用。
马夫人安慰，说霍衍虽然把她当工具人，但心里多少也是有她的。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霍衍只是单纯地觉得她听话好操纵……
所以看到霍衍，那本平复了的百般情绪还是再一次涌了上来。
“你这是在怪我？”
霍衍手指用力，姜予脸瞬得一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眼底泛红，挣脱了他的桎梏，她甩开头的速度太快，霍衍的手指甲在她下巴上划了一道红印。
“嘶—”
姜予只觉得下巴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眼角闪烁着泪光，她鼻子一酸，手捏紧成拳，眼泪忍住没有落下来。
“不敢。”
她那里有资格，哪里有胆子？
霍衍看着她小鹿般湿漉漉的双眼，含着无尽的幽怨和惆怅，他手还僵在半空之中，沉吟片刻，“明早走，今晚演好这出戏。”
她深吸一口气，手摸了摸下巴那道划痕，闷声应了一句。
姜予缓了好一会，伸手拉了拉面前男人的衣摆，“我们进去吧，不然夫人他们可能会起疑。”
“你倒是对别人很上心。”霍衍嗤笑一声，看向姜予时，幽暗的眼眸情绪复杂。
她垂着眼眸，低眉顺眼地解释了一句，“我只是不希望露出破绽让你为难，不然你付出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你在生气？”霍衍问道。
姜予蹙眉，抬眼看着他，很是坦诚，“请问，我这个身份有什么资格生气呢？生气能改变什么吗？”
她心中又补了一句，她不过就是个玩物而已，乖乖听话才是唯一的出路。
霍衍微微勾起唇，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现在愈发的不乖了，后果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坐好。”
末了，姜予没在吭声，霍衍冷冷丢了句话，推着轮椅往大门口走去。
霍衍细节做得没得挑，因为有台阶，他先是将姜予拦腰抱了起来上了台阶，随后再将轮椅单手拎到了她跟前。
“这会夫人他们看不见。”
她言外之意就是霍衍还没必要现在就开始演。
霍衍真被气笑了，“姜予，你气性就那么小？”
姜予缄口不言，她被霍衍耍得团团转，知道真相了生个气也被他又是威胁又是冷讽，到底谁才是气性小的那个人？
“门口有个台阶，你俩是怎么上来的？”
马夫人手里端着个杯子，路过门口朝外一瞥，发现了二人的身影，往外走了两步，挑着眉带着八卦打量着。
“阿衍抱我上来的。”
姜予演技也丝毫不输霍衍，这会妥妥是个娇羞小女人模样。
“看来霍衍对我们小予还是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