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巴掌结实地落在了姜予的脸上。
姜予被打得偏过脸去，冷声笑了笑。
“这是两种性质！”
“你不是小三！你只是在报仇！”
母亲扯着嗓子，嘶声吼着。
她没劲了，不想在说了，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
准确来说，她也就没什么衣服，都是一些基础款，每个季度也就三四套。
姜予收拾甚至没有用到半小时，全程房间内一片沉寂，母亲没有再开口，姜予也没找话说。
“小予，妈妈只是……只是太着急了，是我太着急了。”
“你的脸疼不疼啊？”
她没忍着情绪，一下推开了母亲伸过来的手，“不疼。”
姜予低着头，忽然就想到了失忆那几天的母亲，终究像是一场梦一样。
老天待她总是如此，先给她一点甜头，再将她拖入无尽的地狱之中。
“纱布呢？你头上需要换了。”
姜予是心软的，更是重情的。
否则在母亲这百般的折腾下，她早就坚持不住了。
她这一行为让姜如意忽然就泄了劲，大概是因为姜予没计较她那一巴掌，有些难为情，“我自己可以换。”
姜予没心思和母亲打太极，“拿给我，你自己怎么换？”
“不用。”
母亲还在坚持。
姜予深呼吸一口气，“妈，你能别折腾了么？”
“最后还是要我来换，何必？”姜予不耐烦全写在了脸上。
房间内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姜予心里烦躁的厉害，也不知道她们这别扭又病态的母女关系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最后，是母亲拿来了纱布打破了寂静。
“小予，你是不是很烦我？是不是很恨有我这样的一个妈？”
姜予全当听不见，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站着给母亲头上换纱布。
无论姜如意说什么话，她都当作听不见。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和他一起么？”
姜予捏了捏眉心，点了头。
母亲突然又开口，“今天他们都来了，估计要很晚。你晚上……吃饭了吗？”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姜如意面上神色变了几变，似乎又有点按压不住情绪，深吸一口气，又偏过脸，最后没在吭声。
霍家另一边餐厅，一群人聊得正欢。
今天来得不单单是沈家一行人，还有沈盛哲带来的客户。
霍衍神色平静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他看不上这些客户，也知道沈盛哲安的是什么心。
表面上说着是来介绍客户，实际上是想要借着客户的由头来进一步深入了解霍氏的真实情况。
沈盛哲这人的野心从来都没小过。
“阿衍，今晚辛苦你了。我没想到我爸会喊那么多人来……”沈旎打量着霍衍的表情，熟稔地挽上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