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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淡绛这么一说,夏梨浅的睡意便消散的差不多了,问的更为细致了些。
淡绛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回忆道,“裴质子披着外袄出门时,正巧遇上奴婢了,然后.....然后.....”
夏梨浅安抚她,“别着急,慢慢说。”
“然后奴婢就问他去哪里,他说公主找他,他去去就回。”
“他没说别的了?”
淡绛摇头,“没了。”
“公主.....公主找他。”夏梨浅低着头喃喃,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智思考,“这院敢用我名讳行事还不怕被我责罚的....只有静安!!!”
“淡绛,走。”
淡绛是一点都摸不着头脑,“啊?公主你不小憩一会了吗?下午夫子得讲好久的课呢!”
“不了,现在我们去救裴知聿!”夏梨浅连忙穿上外袄。
淡绛跟在身旁,“怎么了公主?裴质子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他遇到大危险了!”夏梨浅一回想起早上静安游移在裴知聿身上的黏腻目光就一阵恶心,“我们走快点。”
淡绛:“都是奴婢的错,要是当时问清楚些,裴质子也就不会出去了,都怪奴婢。”
淡绛最后都带上了哭腔。
夏梨浅:“不用自责,静安要是想把裴知聿弄过去,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没办法一直防着,正所谓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公主,你说的可真有道理。”淡绛吸吸鼻子。
“静安的院子怎么走来着?”夏梨浅匆匆走出自己院中,冷不丁就问了这么一句。
天杀的!
怎么把不记路这毛病也带过来了!
淡绛:“...........”
“奴婢带公主去。”
夏梨浅风风火火的跟上,“好淡绛,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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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到静安分配的院落是一盏茶后。
门口站着一个侍卫,伸手拦在她身前,“昭阳公主,静安公主在休息,暂不见客。”
夏梨浅凌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她是不是真在休息,你应该比本公主清楚多了,让开!”
侍卫:“公主,你别为难小人了。”
“滚开!”夏梨浅没空跟他多废话,推开他手就是硬闯,她就不信一个小小的侍卫为了拦住她敢跟她有肢体接触。
事实证明,那侍卫确实不敢。
臭名昭着的昭阳公主走在前面,他只敢跟在后面,嘴里不停说着,“昭阳公主,你真不能闯进去啊!”
夏梨浅一路无阻的走到了正厅,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空荡荡的一片。
夏梨浅呼吸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性,脸色倏然煞白,抓着那侍卫问,“你们公主的卧房在哪?”
侍卫低下头,“小人不知。”
“说不说?!”夏梨浅提高音量,拔下头上的簪子便抵在他脖颈处的大动脉上,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不说,本公主就下手了,你觉得本宫敢不敢?”
侍卫一抖,立马跪下,“小人知晓,小人知晓,昭阳公主饶命啊!”
“快带我去!”
“诶!”那人一骨碌爬起来,踉跄着往门外走,后面的夏梨浅紧紧跟上。
心里默默祈祷,大佬千万不能被静安玷污,要不然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幸。
静安的卧房离正厅不算远,走几步就到了。 夏梨浅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