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被这番话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我……我记住了……我会努力赚钱偿还您的债务,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去工作了。”
走出会议室后,南婉猛吸了一口气。
她能想象得出来那些在法庭上跟他对弈的人有多痛苦!并且打心底佩服那位傅太太!
这要是平时吵个架什么的,傅太太能吵得过傅寒洲吗?
五分钟后,南婉被林主任叫去办公室。
“南婉,我让你好好接待VIP会议室的贵客,你是吃马粪长大的?这点事都办不好!”
林主任的斥责声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刮着她的耳膜。
南婉心头不安,“林主任,怎、怎么了吗?”
“总裁放在会议室里那本浮世绘画
集被人取下来了,总裁下了令,今天负责会议室接待的人,立刻开除!”
“可是……那本画集是傅律师要看,他让我拿的啊……”
林主任不买账,“除非你能让傅律师找总裁说明情况,让他证明是他让你拿的,否则,你就等着开除通知吧!”
南婉脸色霎时掀起一抹白。
要傅寒洲证明?
他只怕又端起那把机关枪,对着她突突…
南婉慌忙地给傅寒洲发了一条微信,但刚发又撤回了。
那句警告清晰在耳:“给你加微信是为了方便你还钱,无关信息别再乱发。”
她深吸一口气,在律所官网查到李昂李助理的电话后,决定走曲线自救之路。
此时的李昂正在开车
往律所方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他接通后听到里头声音,一脸欣喜,“南小姐,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这话落在了后座正在闭目休息的傅寒洲耳中。
南小姐,除了那个不自量力的南婉还能是谁?
傅寒洲想到她今天顶撞他就来火,眉头微拧,不悦道:“李昂,开车打电话,嫌命长?”
沉沉的话音响起,李昂讪讪回道:“傅律师,南小姐说是找您……那我马上挂断。”
“等下。”
原来是找他。
傅寒洲脸色稍缓,清了清嗓子,淡淡地道:“开外音。”
李助理表面顺从地开启外音,心里寻思着,这样不也会影响开车?
手机里很快传来南婉的声音:“傅律
师,打扰了,今天在会议室您让我拿那本浮世绘画集的事,您还记得吗?”
“不确定,有事说事。”傅寒洲说起话还是滴水不漏。
南婉的话音再次放低:“能不能麻烦您去跟我们穆总解释一下……就说……当时是您让我把画集拿下来的,我们穆总现在误会我随便动了他的东西,还要开除我……”
一口一个“我们穆总”,听得傅寒洲心里一股燥意。
“南小姐,我像是会管闲事的人?”
确实不像,但南婉走投无路,只能求他:“傅律师,我知道这事很麻烦您,要不您说说您的需求,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傅寒洲眯了眯眸。
需求?
不知为何听到这两个字,他
立马想到那天他抵着她的唇……
他强行撇开脑子里的影像,眉目微收,淡漠道:“南小姐既然知道麻烦,以后就免开尊口,免得我正常行使合法拒绝权,又被人说成欺负你。”
紧跟着就让李昂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的傅寒洲嘴唇得意勾起,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内心突然很享受这种“欺负”的快感。
另一头的南婉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耳边回荡着他冷漠的话,脸色顿垮。
没戏了,果然,求他……比登珠峰还难。
整个下午她惴惴不安地坐在办公室,仿佛在等待死亡的宣判。
终于,电脑上收到了人事部经理的信息:“南助理,请到人事办公室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