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今晚他很不对劲,陈韵初心里慌得不行:“沈时景……”
“闭嘴!”
陈韵初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忍受他的暴戾。
他粗暴的对待和浑身散发的低气压都让她难受无比。
实在捱不住的时候,她带着哭腔求他:“轻点……”
她感觉到,沈时景动作顿了顿。
但仅仅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随之而来的,是变本加厉。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一切才归于平静。
沈时景片刻也没有停留,抽身下床去了浴室。
陈韵初发丝凌乱的躺在床上,眸子空洞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连手指都无力动弹。
她心里被不知名的情绪填得满满当当,苦涩得快要溢出来。
那些情绪吞噬着她的尊严,击碎了那些微薄
的梦,在她的胸腔里跳跃着,令她痛苦不堪。
很快,沈时景离开了,可他留下的气息还在,布满了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无孔不入。
陈韵初拖着疲惫的身体,忍着不适,将床单被套都换掉。
打开窗户,冷风灌了个满怀。
她看着破晓前那幽谧的湖泊,心一点点归于平静。
一辈子也不长,咬咬牙,或许就过去了吧……
天亮后,陈韵初没有去上课。
她实在做不到,被折磨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都难受。
在学校没见到她,姜梦芝便找来了这里。
见到这么好的房子,姜梦芝有些惊讶:“姓沈的挺大方的,这房子的价格,能在别地儿买套别墅。”
陈韵初靠在沙发上翻着,没什么反应。
见她气
色很差,脸色也不好看,姜梦芝不敢再说别的,凑上前小声询问:“你怎么了?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陈韵初翻的动作僵了一下:“我又不是他老婆,他干嘛要对我好?”
这话把姜梦芝堵得卡壳了好一阵儿:“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觉得吧,就以你俩之间的恩恩怨怨,我怕他折磨你。”
陈韵初苦笑:“他可不就是为了折磨我么?即便从头到尾我什么也没做,我妈过去那十七年欠下的孽债,也都报应在了我头上。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最初知道陈韵初跟沈时景的渊源时,姜梦芝是震惊的。
她没想到,陈韵初竟然能跟这样的大人物有瓜葛。
要知道,她从前的梦想就是毕业后能去沈家旗下的仕安集
团工作,那是多少求职者的梦。
现在,她也不敢想了。
下午。
在姜梦芝的陪伴下,陈韵初才总算睡着了。
给温泽川遛狗的事儿,自然又落在了姜梦芝头上。
就算姜梦芝再怕狗,为了好姐妹,也得硬着头皮上。
晚些时候,阿泽过来送食材。
陈韵初被吵醒,浑浑噩噩的从卧室出来。
看到她形容枯槁的模样,阿泽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陈韵初没说话,阿泽自行领会,昨晚沈时景过来后呆到天快亮才走,他全程在楼下等着,多少也能猜到。
将食材整理好,他犹犹豫豫的多了几句嘴:“昨天老大心情不太好,你别介意。”
陈韵初靠在门框边上,神色淡淡的:“我能怎么介意?就是死他
手里,都是我妈作出来的。”
阿泽干巴巴的笑了一下:“没那么严重……你大概不知道,老大一直在找夫人的下落。在你妈当年进沈家之前,听说夫人被老爷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么多年,老大一直在找,查了不知道多少家精神病院了,昨天找的一家又没任何消息,他难免的就……”
陈韵初多少猜到了:“所以,他妈的事,到底跟我妈有没有关系?”
阿泽说得很委婉:“这……我哪能知道?不好说。但是吧,前脚夫人被送走,后脚你妈就进门,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那会儿老大还小,从那以后就没见过亲妈了,平时老爷也对他不管不顾的,这么多年,都是姑姑又当爹又当妈的,他其实过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