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光下,行舟殿中,叶云初站在那处,只觉得尴尬异常。
殿上,江序还在看着她,见她不做声,又问了一次:“叶家云初,此句作何解?”
叶云初心一横:“夫子,弟子不知!”
那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其他人膛目结舌。
这叶家的女儿,怕不是个傻的吧?面对江首辅,答不上来,还能如此有底气?
“这句我刚说过,可见你没用心听学。”
叶云初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就听到江序不带什么情绪的声音传来。
“不用心,那就去外面站着吧。”
叶云初瞳孔紧缩,怀疑姓江的是不是故意整她!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给她颜面。
她如何,还能在行舟殿抬得起头来?入学第一天就被罚到外面去,怕是丢脸异常。
然而叶云初很清楚,在行舟殿这个地方就是江序说了算,关于他的那些事迹,她也听说过。
所以,最终只能愤愤然拿了走出去,站在门口。
看她出去了,江序头都不抬。
“我们继续。”
其他贵女更加认真,因为她们可不想跟叶云初一样在外边站着。
门外,叶云初也不知站了多久,只觉得头晕眼花。
她无
奈叹口气,如今江序当了她夫子,她恐怕大仇还未得报,估计就折在江序手里了。
直到午时,听到里面传来江序淡漠的下学二字,叶云初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到头了。
其他贵女纷纷跟江序道别后,才走出来。
看到叶云初时,无一不觉得幸灾乐祸。
叶云初也不搭理她们,冷着一张脸。
江序是最后走出来的,在看到那一身锦袍之后,叶云初立马站直,一副很是乖觉的模样。
她有预感,这件事还没完。
果不其然,踏出殿门后,江序来到她面前了。
“可知错?”
“是,弟子知错。”叶云初老老实实的认错。生怕这家伙再揪着她不放。
“那你可知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愣,反应过来才知道,他说的是提问那一句。
她又没听,怎么可能知道?
面对江序,她也不敢撒谎。
“不知。”
江序看她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意思,卷了卷页:“品德高尚的人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也是谨慎的,在没有人听见的地方也是有所戒惧的。”
叶云初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那句话的解释。
她拱手:“弟子记住了。”
江序
便没再看她了,转头带着屠苏要走。
只是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被叶云初看到,她有些莫名,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颇为咬牙。
江序这是故意挑的这句话!
她在课堂之上睡觉,不谨慎,不戒俱,不知礼!
可见,她不是品德高尚之人!
江序这家伙,是在嘲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