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言的房门被敲响时,他正在静心打坐修炼。
可推门而入的,是两个陌生男人……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他问道。
白亦一脸尬笑:“知言,还没睡呢?”
“你是?”知言戒备难卸。
白亦跨进门,点了几盏油灯。
知言打量着临渊:“哦,是你。”
在无极拍卖行的混战之中,临渊露过面,知言自然记得。
临渊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榻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白亦。
白亦清了清嗓子:“知言,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有点匪夷所思,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太激动……我、我是白亦。”
知言的眉毛瞬间飞起,快要隐没在头发中了。
可他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瞪视着白亦,似乎在打量他的身手。
白亦继续解释道:“之前嘛,我是女人,但那时因为,我、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那你怎么变成男人了?是谁给你施展的易容术吗?”知言拧眉问道,说着身手一指,一道灵力瞬间席卷白亦周身。“不对,你不是白亦!你没有易容术!你是谁!”
“兄弟,你听我说啊,有点难解释!我其实是男人,但我之前确实是女人……你瞪我也没用啊!我骗你干嘛?对不对?”他说着,掏出朦胧面,“这朦胧面,是你给我挡脸的,蕴灵丹也是你给我的,是为了压制我体内的杂气。对吧?”
知言不可置信地接过朦胧面,端详了一会儿,猛地浑身颤栗。
“你!你把白姑娘怎么了!”
“哎哟——真是我!”白亦有口难辩,“我之前被人陷害,才变成了女的!现在我找到解药了!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知言仍旧一脸狐疑,上下打量白亦,又看了看置身事外的临渊,眉头锁得更紧。
白亦解释道:“兄弟啊!你仔细想想,我没理由骗你!我图你啥啊?咱们在辰星宗第一次见面,后来又一起在焦州喝酒,然后,然后你帮我疗伤嘛!你还帮然然疗伤……”
“这些……只要稍加打听,都能知道。”知言冷冷地说道,全身仍旧紧绷,时刻提防对方动手。
“啊!我想起来了!”白亦忽然哈哈笑起来,“你偷看我洗澡来着!”
知言一愣,脸上猛的一红:“休要胡说!”
“哎哟!大家都是男人,看了就看了嘛!”白亦嘿嘿一笑,一把勾住知言的肩膀,“你追贼人,还丢了个玉佩,对吧?追到我屋里来了,我正在……”
“真的是你?你是白姑娘?”知言连忙打断他的话。
“呸,我就叫白亦,什么白姑娘!名副其实的纯爷们!不信你验验身!”
白亦说着,拉起知言的手,朝自己身下伸过去。
“哎?不用,我信你了。”知言连忙抽出手来,一脸不自在。
临渊在一旁忍俊不禁,憋笑憋得难受。
白亦见状,心下的大石头放下了:“太好了,我就怕你不信我!我可是拿你当好兄弟的……对了,你快可以帮我看看,怎么我脸上的吸盘都不见了?”说着,他将脸凑了上去,
知言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在白亦身上探查灵气,摇头道:“杂气还在,只不过,不在脸上了。”
“那跑哪去了?”
知言一脸嫌弃冷淡:“你摸摸屁股,没多点什么?”
屁股?
白亦伸手一摸……
我曰!什么东西!这么粗壮!
尾巴?
老子长尾巴了!
一条手腕粗细的长毛尾巴,正别别扭扭地蜷缩在白亦的长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