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画面。
唯一不同大概就是碎在唐淮墨手中的软剑比碎在苏华裳手上的长琴更彻底了一点。
迟墨站在唐淮墨的身边一声不吭的看着。她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师父实在是自己占了大便宜。
看着苏华裳被打脸,估计所有人中只有束歌的心情是最好的了。
他弯了弯眸子,连一贯来装着的温和笑容都顾不上了,直接将唇角小小的虎牙暴露了出来,笑的格外得意。
他对苏华裳道:“苏华裳,凡事不能强求,不是你的就始终不是你的。”
苏华裳冷冷地扫了束歌一眼。
束歌却不以为意,继续拉仇恨,“要说请迟墨姑娘留下,应是从我口中说出才顺理成章。毕竟我还要叫唐谷主一声三叔呢。”
方才还因为对方皮相太嫩而叫不出敬称的束歌现在扬着笑倒是叫的一次比一次顺口,“三叔觉得可是?”
然而,唐淮墨却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允。”
束歌:“……”
束歌:“妈的,臭老头你别给脸不要脸!”
清风忙拦住自家张牙舞爪,明明没个武功还一副想跳下马车和唐淮墨拼个你死我活的自家少爷。
清风:夭寿啦少爷!那可是连苏华裳都打不过的唐谷主啊!
苏华裳没去看束歌的逗比行为。他看着手中断缺的长剑,手一松,就将它扔在了地上,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泄露。
他与束歌不同。
即便同是离别父母,然而却云泥异路。
一个恣意妄为,一个却一无所有。
苏华裳的命途和经历告诉他做万事都不能将自己的情绪流露半分。
所以——他不能哭,不能笑,不能生气,不能忧虑……更不能,去在乎一个人。
因此,他对着唐淮墨微微一笑,冷沉的眸子里只是流转着晦涩暧昧的暗芒。
“既然唐谷主与迟姑娘师徒情深,不愿将迟姑娘留下来,那么便由我护送二位到前面的城镇可好?”
这是个很好的提议,尤其是对于看起来是孤身而来,身边并没有坐骑的唐淮墨而言。
然而他却拒绝了,“不必劳烦。”
他的面容、眉眼一如松间雪,泉上明月。虽是清澈透明,却也因过分干净而显出深深的冷漠。
说着,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云间。
他轻声念道,“来了。”
迟墨随着他一并抬起了头。
正于他们头顶飞入视野的却是一只白鹤。
这是活生生的白鹤。
迟墨曾在资料中的立体投影中看到。
高科技的三十六维全息技术将白鹤模拟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但那些由虚幻所带来的感叹如今在亲眼所见的震撼下全然被打破——哪怕这只是一个通过连接脑电波才能建立联系的恋爱游戏。但是迟墨深以为:做出这个游戏的一定是个天才。
白鹤在头上盘旋一圈后提声长鸣,扑扇着洁白的羽翼便停落在了唐淮墨的面前。
唐淮墨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白鹤蹭了蹭他的手便就将身体伏下了。
于是唐淮墨放下了手,对着迟墨道:“宝儿,走吧。”
迟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师父是想坐着白鹤而走。
这是不是有点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