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心疼孙儿,才会觉得婆子笨手笨脚。出门前,父亲说了,我们兄妹三人一人只能带一个丫鬟小厮。”
“我心想姐姐带了大丫鬟,哥哥带了小厮,我带一个力气大的婆子。”
“这样无论我们需要什么,总能找到人办事。”
“我们姐妹素来亲厚,不分你我。如此一来,等于我们路上都有丫鬟婆子伺候,又不违背父亲的命令。”
“只是跟我们出来的丫鬟婆子必定是要多干点活儿,她们也是从不曾有怨言的。”
老太太见她伶伶俐俐地说了一通,顿时笑开了,“可见是个能说的孩子,你父亲教导得不错!”
眼里对李素素多了几分欢喜,又对屋里众人说:“她父亲自小就比平常人聪明,小时候就很会教育幼弟幼妹,比他年纪小的孩子,都愿意听他话。”
所谓远香近臭,如今在老太太心里,最喜欢的就是她的第三子。
李素素的婶娘们知道老太太的脾性,也乐意奉承她,点头称是。
“可不是么,我家彦儿,就是他三叔启蒙,一手带出来的,前儿刚中了举!”
李素素的大伯娘余氏,习惯性地甩了下手帕,笑盈盈地说道。
李彦有些尴尬,无奈地笑了笑,他亲娘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地炫耀他中举。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他三叔在他如今这个年纪,都金榜题名了。
不过是他这一辈的子弟,资质平庸,才显得他出众。
五婶崔氏则暗地里恨恨地绞着手绢,面上没表露分毫。心想,不过是考中举人,一天恨不得说上八百回。
余氏说得不烦,她听着都烦!
悄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没出息的玩意,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什么时候能让老娘也秀上一回?
余氏的儿子李宁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觉冷飕飕的?
他抱着李月月的白狐,跟李月月说,他屋里有个小丫鬟,很会给毛孩子洗澡。
这只白狐身上的毛都快染成黄色,实在是太脏啦。
李明则是被祖父拉到一旁,切磋棋艺。
不过片刻,李明被打得落花流水,他把棋盘一推,不乐意下了。
李祖父横眉竖眼,斥骂:“你小子怎么回事?故意输给老头子?”
李明苦着脸求饶,“爷爷,你让孙儿休息两天行不行。这一路太累了,下棋太费神。”
他确实没认真,就瞎胡乱落子。
无他,认真下赢了老爷子,老爷子会生气。拉着他继续,直到他不露痕迹地放水,让老爷子赢为止。
不认真下吧,输得太快,老爷子没成就感,又不满意。
老爷子路数又刁钻,有时候还喜欢悔棋,跟他博弈心累得很。
李素素轻轻松松地把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老太太舍不得孩子们吃苦。
把自己屋里的大丫鬟调了两个给姐妹俩,又让大儿媳调四个丫鬟给她们。
又吩咐大儿媳把靠近她屋,最好的院子收拾出来,让李素素姐妹住。
李素素笑着谢了赏,来者不拒地接受老太太的好意。
余氏也连忙表示,院子早就安排好了,姐妹俩住旁边的桂香园。
明哥儿则住前院,就彦哥儿旁边的长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