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踹门人:……
她的眼神又冷又淡,阳光盛阖着她的剪影,她的目光寡淡而冷漠,整个人犹如冰雪塑成,高高伫立在山巅,永不消融。
云久辞看着她,一愣,手上原本维持着的砸开门的动作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
就在这个间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鸨母忙上前拦住了他的眼神道:“哎呦,九公子,大公子,这位真不是我们阁里的姑娘。若你们有兴趣,我们阁里最近新送来了几个番娘,保许让你们满意。”
云久辞闻言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却只见云邵京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白发女子。
他心一横,偏过头对鸨母道:“本公子管你是何处的姑娘,既是我看中了便就是我的了!”
听到他的话,云邵京回过神,脸上的笑容有些阴鸷,“九弟,既然妈妈说了这位姑娘不是阁中的姑娘,那我们就莫要打扰她了,还是快些离开吧。”
说着,他对着一脸漠然依旧端坐在原位没有任何表情的迟墨行了一礼,彬彬有礼道,“我与家弟孟浪,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迟墨却眼皮都不抬,只道:“离开的时候记得把门修好。”
云邵京:……
云久辞忙将方被自己踹倒的木门又扶起,说道:“我看上她了!我不离开!我帮她修门!”
迟墨却还是波澜不惊,回道:“那你先修门。”
这下就连鸨母都觉得无语了:姑娘啊,你到底有没有看清眼前的局势啊!都这情况了你还有心情让人先修门!
所有人都觉得迟墨这是刻意羞辱云邵京和云久辞,然而迟墨却只是单纯的——真的让人给她修门。
毕竟青楼里的烟花艳事太多,没有门的话她怕长针眼。
但是所有人都不这么以为。
只有迟墨自己,还有认真地帮她修着门的云久辞两人不觉。
云邵京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迟墨,道:“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随即便拂袖而去。
迟墨:……修个门而已,不会就不会,找什么借口。
和云邵京相对的,云久辞却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一个人把门修好了。
鸨母想叫小厮来修,但却被他拒绝了,还把人连同鸨母都赶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修上瘾了。
总之屋门是被他一人修好了。
迟墨看了眼修好的大门,敛下眼睫抿了口手中的茶水道:“门已经修好了,不知公子何时离开。”
闻言,云久辞身形一僵,而后他硬着头皮道:“我早就说过了,本公子看上你了!”
迟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看上我又与我何干。先前说的那些话想你也听到了——我不是阁里的姑娘,我不接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她说完这句话的瞬间,眼前身长如玉的青年似乎微微的松了口气。
旋即,他又立刻道:“你弹只曲子也可。”
迟墨淡淡道:“不会。”
“……做个对子也可。”
“不会。”
“……喝酒?”
“不会。”
“茶艺?”
“不会。”
“……那刺绣?”
这个总该会了吧。
迟墨扫了他一眼,“不会。”
云久辞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你会什么?”
这是哪里的姑娘,怎么什么都不会。
就算是寻常女子要习的技艺她也一个都不会。
迟墨抬起眼瞥了他一眼,而后将搁在一边的本拿起,翻了封面让他看清了上面的标题。
——《黄帝内经》。
云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