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如今可当不起这声“魏总”,连忙摆手告饶:“这不是折煞我嘛?”
开玩笑!他若真应了,一会儿楚天能揭了他的皮!
……
这趟抓到人,收获不小,南烟没再逗留。
至于怎么处置魏海,看看他之后的“表现”再决定也不迟。
回到公司,薇薇安已经等在电梯口,表情凝重。
“怎么了?”
“傅总来了。”
“谁?”
“傅律霆傅总,已经在办公室等了十几分钟……”
南烟推门而入时,落地窗前负手而立的男人也恰好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南烟扬起笑:“傅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听说有投资人要撤资?”
南烟把包放到桌上,拿起杯子给自己接了半杯温水捧在手里。
“是有这么回事。”
“南总看上去不慌不忙,是已经想到解决办法,还是打算破罐破摔?”
“你猜?”
“南烟!”男人沉着脸,喊她全名,“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个紧要关头,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拖慢项目进度,更何况是投资人撤资这么大的事!”
“所以傅总是来问责的?”
“你作为项目负责人,难道不该被问?”
“该。但傅总未免也太心急,昨天刚出事,今天就找上门。知道的说您关心项目、认真负责,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顾氏装了监控,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
“南烟,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刺得他耳朵疼!
“我以为我的态度够好了。”
“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的吗?”
“愿闻其详。”
傅律霆冷哼,“说你一身臭脾气得罪了投资人,对方指名道姓让你退出项目,甚至不惜用撤资威胁!”
南烟点点头,算是肯定了这种说法:“没有十分真,但也不全假。”
傅律霆见她无所谓的样子,直接气笑了:“我很好奇,你是真的心大,还是蠢得透顶?你知不知道临时撤资意味着什么?”
南烟捧起水杯,喝了一口,就这么不咸不淡地与他对视。
“意味着项目随时可能流产,而你即将失业,从今往后都别想在这行混!”
“傅总到底想说什么?总不会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恐吓我吧?”
男人站在窗前,逆着光,一时间脸上表情看不分明。
“南烟,求我,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好啊,我求你,傅总帮帮我吧。”她放下水杯,朝他偏头一笑。
明知她在故作姿态、恶意调侃,但傅律霆还是被女人那个微笑击中,呼吸骤凝,心跳加快。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所有情绪都被她牵动着,脱离了掌控。
男人喉结轻滚,嗓音微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那傅总想要什么态度?”仍是漫不经心、不甚在意的样子。
灼热的视线落到她脸上,一路往下,扫过领口,又辗转过腰际,最后停在那双笔直的长腿上——
“答应我之前的条件。”他说。
南烟目光微凉:“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忘记傅总提过什么条件了。”
“跟我在一起,或者陪我一晚……”
魏海如今可当不起这声“魏总”,连忙摆手告饶:“这不是折煞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