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再刚烈、脾气再火爆,也怕缠。更何况想刘梦婷他们那样脸皮厚,死皮赖脸的人。没搞清楚跟这身体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很多事情不能做,只能远离。
陆琬琰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不懂她就问,就学。
夏侯晔找了许多关于蛊毒的籍给她,“薛神医对这方面有些研究,你可以跟他探讨探讨。”
“师父果真是神医,连蛊都有研究。”陆琬琰放下,“我这就去请教他老人家。”
风风火火的跑了,夏侯晔跟在后面,“你注意点,别跑那么快。”
“知道了知道了。”人已经没影儿了。
这丫头,都当娘了还这么风风火火。
夏侯晔宠溺的摇摇头,吩咐时刻,“京城那边继续查,一定要查清楚当年刘梦婷在庄子的前后那几天有什么异动。还有,那几天护国公府有什么异常。”
“是。”
那丫头是个直性子,爱憎分明,对欺负她的人出手干净利落,可对吴家人,她忍下了许多。夏侯晔懂她,她渴望亲人,可面对这样的亲人,她有些无力。
夏侯晔更心疼她,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委屈。他们想利用她当做跳板,不可能。他的女人,谁都不能伤害。
是太子和南疆人勾结,还是吴坤夫妻俩自己与南疆人勾结,必须查清楚。无论哪一种情况,吴坤一家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必须让陆琬琰与他们脱离干系,还得摘得干干净净。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晚上跟陆琬琰好好谈谈。
跟薛康为讨论了一上午的蛊虫蛊毒,陆琬琰算是明白了,蛊虫蛊毒分为上中下等,像听话蛊属于中等,南疆人一般都能掌握。
上等优质的蛊虫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先寒蛊、火蛊和金银蛊等,一般很少见,需要内力和功力高的长老级别才能养出一两只,极为稀缺。蛊王就更难得,几年才能出现一只。
并且,蛊虫的蛊毒是可以解的,配出相应的药物就行。薛康为已经研制出了不少解蛊毒的药品,对中下等都要,上等由于没见过,还没有研究。
薛康为拿了两代药材给陆琬琰,“随时挂在身上,这是为师专门给你研制,长期配戴不影响你腹中胎儿。”
“谢谢师父。”陆琬琰高兴的收下,“您这本手札我能借去看一看吗?”
薛康为抬手拿了递给她,“拿去,为师送给你了。”
若获至宝,陆琬琰接过抱在怀里,“谢谢师傅。”
薛康为哈哈大笑,“为师都挤在脑子里,留着也没什么用,说不定你还能弄出些新东西来,物尽其用,值了。”
告别薛康为,任由棉花糖驮着,坐在马背上看手札,慢悠悠的回去。时星时月保护在身旁,姑娘一看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中午吃饭在看,午休也在看,直到把看完了之后,去了作坊。
检查了一下晾晒的鸭鹅,干得特别快,绒城的空气湿度和阳光最好。陆琬琰翻了翻,“可以了,把这些挂到厢房里,第一批熏鸭熏饿可以开始熏了。”
陆琬琰会让没了四头猪回来,杀了,猪血中午自己工人们炒菜,猪耳朵和猪洗干净下水,放上她配制的卤料包卤了,明天在买来的酒楼门口,摆摊试卖。
这次回来之后,发现街道上人、流量比以前多了不少,她的酒楼可以准备准备开张了。
听夏侯晔的意思,这一仗打完后,北狄会递上停战协议,有几年和平日子。那么就不会养那么多兵,老兵和伤残士兵回乡。
到时候让尚明理经营酒楼,若是与他关系好的愿意留下来,都可以。和尚明理已经商量好了,他们伙房有三个人愿意留下来。
进了充绒房,窗户和门紧闭,一股小风都能把里面吹得一团糟。轻轻推开门,里面还有一个挡风的屏风,陆琬琰轻手轻脚走进去,工人们带着口罩、帽子和手套,系着围裙忙得不亦乐乎。
看到陆琬琰进来,想站起来打招呼,陆琬琰抬手示意她们坐下,“都忙吧,我不耽误你们。”
制作羽绒被的每一个操作台是两个人合作,全手工制作,一床羽绒被两个工人需要半天的时间。
手脚快的工人,一天能做三件羽绒服,三条羽绒裤。
当然,这些布料是裁剪那边的工人裁剪好,这边直接充绒就行。
魏大娘别看年纪大,手脚快,裁剪布料做得非常好。魏小松读过,被战超提拔在作坊做账。每日记工,做进出账,做得非常仔细。
陆琬琰看了夸奖了他,“不错,做得很好。”
魏小松腼腆的一笑,“谢陆大夫赏识。”
“好好干!”
这个地方临时作为作坊,长期还是太小了,工人也不够。陆琬琰拿了几套男女式的羽绒背心回去,天气渐凉,早晚穿个背心正合适。
还没到总兵府,远远的就看到夏侯晔带着一群人跪了一地的人,就连身体还没好的战平津也在其中。陆琬琰不想过去跪拜,便停在了原地,退进了旁边的胡同里。
时月告诉陆琬琰,“侯爷打败了北狄,又收回放马山牧场,劳苦功高,定是皇上下了奖赏的圣旨。姑娘您看,马车里有不少奖赏。”
时星不解,“看样子皇上不打算让侯爷回京,这是准备让侯爷继续镇守边关吗?”
“在边关挺好,这里他最大,没人管束,自由自在。”陆琬琰一点都不渴望去京城,这边的生活相对简单,做她喜欢的事情,有夏侯晔罩着她,安心赚钱。
等夏侯晔谢恩,请宣旨的官员进了府门,陆琬琰她们三人才从偏门进去。
刚进荷香园,两个嬷嬷就过来贺喜,“陆姑娘,定安侯被皇上封为定王,食邑金州。”
夏侯晔这是升官发财了。金州地广人稀,矿产丰富,皇帝竟然把这么好的地方给了夏侯晔。可见,皇帝十分信任他,这个奖赏太赞了。
陆琬琰为夏侯晔高兴,付出得到了丰厚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