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徒弟王路不仅医术好,做事非常细心体贴。晚辈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想让她跟在身边照料。您看,能否把她调过来,当然了,军营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做,她随时可以过去。”
夏侯晔黑眼圈已经消得差不多,那颗红疙瘩小了一半,没早上那般惨不忍睹。
薛康为没想到他看中了王路,王路是个姑娘啊,万一被他看出来了如何是好。
换个思维,若是两人相处过程中,感情好,就算有一天发现是女子,侯爷应该也不会揭露。陆琬琰住在军营更危险,都是男子,早晚被发现是女子。
这么看来,到夏侯晔身边比较安全。
仔细一想,薛康为笑着道,“承蒙侯爷不嫌弃,让王路来这边是他的荣幸。老夫没什么意见,听从侯爷的安排。”
一会儿回去后要跟王路说说,好好跟着侯爷,巴结着点,万一被发现是女子,他能护着她。
战南山对陆琬琰印象不错,“那小子年纪轻轻做事沉稳,脑袋也聪明。在军医中那也是佼佼者,出类拔萃。模样英俊,英姿勃发,很有朝气。侯爷倒是好眼光,这个人选的不错。”
陆琬琰来总兵府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薛康为回去后单独找她谈了谈,“过去后要谨言慎行,多做事少说话。跟侯爷搞好关系,他全力大,被人发现是女子,他护得住你。”
“是。”陆琬琰嘴里应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跟夏侯晔的关系,一言难尽啊。
朱木祥听说陆琬琰要搬去总兵府,又是羡慕又是不舍,“王兄,恭喜你啊。原想以后一起探讨医术,一起去澡堂子,看来是没机会了。”
“以后我还是在医药院这边,要探讨医术随时都可以。”至于一起去澡堂子,还是算了吧,这辈子都不会有。
傍晚陆琬琰刚从武德营出来,时刻已经赶着马车过来接了,“王大夫,您的东西已经收拾好,请上车吧。”
动作还挺快,陆琬琰上了马车,一掀车帘便看到坐在里面的夏侯晔。眼睛周围的青紫差不多消除,那颗红疙瘩只有一点红印子。夏侯晔微笑的看着她,拍拍身边的位置,“来。”
难怪敢出门了。陆琬琰坐在他身边,他就挨了过来,大手牵着小手,另只手拿了折扇给她扇风,“冶铁的地方太热,以后别去了。”
“第一次出来东西,你是没看到护国公和师傅有多激动,那种场面,你没法参加真是遗憾。”
陆琬琰越说越激动,“没想到那些工匠如此厉害,真的把东西弄出来了,好期待明日出来的成品。”
看她眉飞色舞,夏侯晔听得津津有味,嘴角自然的勾起,“明日一定要去现场看看。”
打开车帘,看到外面有瓜农挑着两大筐西瓜,夏侯晔叫停了马车,“把这两筐西瓜买了,送去武司,奖励那些工匠们,他们辛苦了。”
两筐西瓜放在马车上,夏侯晔拍了拍西瓜,发出清脆的声音。陆琬琰问他,“你还知道西瓜熟不熟?”
“爷又不是不食烟火,小时候在明华寺,一到夏天最爱去西瓜地里摘西瓜。”夏侯晔拿起一个,“这个最甜,拿回去咱俩吃。”
又吩咐时刻,“一会儿多买些西瓜送去军营,尤其是武德营那边多送几车,给大伙儿解解渴。”
回到总兵府,夏侯晔带着陆琬琰回了客院,他搬去房,让陆琬琰住他的卧室。
卧室里的一切都变了,布置了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一面大铜镜,桌上的花瓶里插了几支含苞待放的荷花。
“喜欢吗?”爷亲自安排布置。
陆琬琰看了看,“还不错。”
夏侯晔打开衣柜,“里面一半是你的衣裳,一半是爷的。”
多半是裤装,有两套裙装,陆琬琰转头看向他,“我不穿裙子,也没机会穿。”
“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你传给爷看。”夏侯晔从身后搂住陆琬琰的腰,“你穿裙子肯定好看。”
好像看女人穿裙子,这身材凹凸有致,不穿裙子浪费了。
抱着么紧,也不嫌热。陆琬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走吧,去看看你挑选的西瓜怎么样。”
“肯定没问题,爷从来没失过手。”
西瓜切开,熟的刚刚好,还是沙瓤的。夏侯晔给了陆琬琰一块,“尝尝看,甜不甜。”
果然很甜,陆琬琰竖起大拇指,“不错,有两下子。”
“那是当然,爷的绝活。”尾巴都快翘天上了。
晚膳就夏侯晔和陆琬琰一起用,战南山怀着激动心情等成品出来,在武司没回来。战平津自从残废了之后,脾气变得有些古怪,不愿意跟别人接触,自己在院子里用膳。
饭菜很丰盛,有肉有菜,夏侯晔还准备了一壶酒,“琬儿,庆祝我们相聚,咱们喝一杯。”
“我来。”陆琬琰拿了酒壶亲自给夏侯晔斟酒,把他给乐得眉开眼笑,女人终于懂事了一回。
要是陆琬琰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送他一个大白眼。陆琬琰给自己倒了一杯,这酒度数低,小酌一杯没问题。
陆琬琰举杯,“我敬侯爷一杯,以后还请侯爷多多关照。”
跟她碰了杯,夏侯晔一口饮尽,“你放心,以后你的事就是爷的事情,谁敢欺负你,报爷的名字。若是还不行,爷亲自出马弄死他。”
你不欺负我就行了。陆琬琰笑笑,“好。”
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过饭我想回那边小院看看,两个弱女子带着一个两岁的孩子住在那边,我有些不放心。”
“北苑没人住,你干脆让她们住那边。”夏侯晔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那三口人是伙房一个厨子的家人,“你倒是好心,安排了吃住,还帮着找人。”
“都是女人知道女人的难处,互相帮衬一二。”陆琬琰又跟他喝了一杯,“不喝了,天气热,喝多了烧心。你也别喝了,上火呢。”
“好,不喝了。”夏侯晔喝了杯中酒,让时辰扯下了酒,两人安静的吃饭。有人却不老实,总是用脚勾住陆琬琰的脚,瞪了他几眼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会儿还得出去,陆琬琰不理会他幼稚的行为,安静的吃饭。